因為謝斕自從進了武道盟,就一直自稱謝斕,所以眾人已經很適應這個名字,一聽之下登時嘩然,周懷修更是頭都大了,誰不知謝閣主是賞金樓主的心肝寶貝,她病了,比賞金樓主病了都要緊,急應道:“好,好,我馬上去!”
旁人雖不敢跟進去,可是也實在不放心回去,便都聚在院門前等消息,林琅代表大楚,不得不上前詢問,黑衣人倒也客氣,便又解釋了一遍,卻還是沒請他進去。
周懷修急匆匆進去,景樾站在內室門口相迎,雙眉深皺,匆匆拱了拱手,也沒心情寒喧,“勞煩了。”
周懷修連稱不敢,急上前幾步,謝斕躺在榻上,燒的雙頰通紅,雙眼都籠著淚光,直是豔色奪人,倒與平時神采飛揚的模樣大不一樣。周懷修一看之下就別了眼,急把目光調到她腕上,皓腕如雪,觸指卻是火熱,可是把了一把,卻又沒什麼。
顧傾城道:“昨日我與小斕上山打獵,她還是好好的,小斕也是六階武師,不至於這麼容易著涼。對了,晚飯後她還在院中學習武技,卻不知為何,半夜突然發熱……”
景樾端過桌上的山果:“昨日小斕吃了幾隻這種山果,可是有不妥?”
周懷修道:“這叫三月紅,沒什麼的。”一邊輕聲問謝斕:“可覺得哪處不適?”
謝斕額上沁汗,慢慢抬了眼睛,眼底水光閃了一閃,似乎有些迷惘,輕聲道:“其實沒有什麼,沒覺得哪裏難受,也沒有覺得冷,就是熱得頭腦有些不清醒。”
周懷修又把了把脈,真是愁壞了,苦笑道:“脈象全無病症……”
謝斕淺淺一笑,露出了白生生的貝齒,她正雙頰火紅,唇更是豔濃的有如塗脂,這一笑直是炫人眼目:“沒事,也許是在山上碰到什麼花粉毒物,我也不難受,若有事情再請周少過來吧。”
周懷修眼都有些移不開,景樾上前一步,他迅速回神,急急起身,椅子都險些被他帶倒:“是,是,我先同父親商量一下,若是明早仍高熱不退,我再請父親前來請脈。”
謝斕含笑點頭,他轉身向景樾拱了拱手,也不敢看他神色,便急匆匆辭了出去。謝斕側耳聽他走了,頓時收了虛弱的造型,興致勃勃的向景樾眨了眨眼睛:“他肯定受了打擊!開始懷疑人生!燒成這樣,把脈居然沒病!顛覆他所學有木有!”
景樾不答,黑著臉上前一步,雖然這種高熱其實是做出來的假象,對她完全沒有妨礙,她甚至沒有感覺,可是他哪能想到,這一來這丫頭居然如此嬌豔,竟如花兒陡然盛放一般。他定定的看了她半晌,忽然俯身,伸手把住她後腦,不容分說的吻上去。
謝斕:“……”
這時候不是應該商討下一步計劃麼!就算不商討也可以劇透一下,忽然發情是什麼回事!喂,你手往哪兒摸……色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