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聆道:“賞金閣的人,未必肯聽你的話。但是我聽。”
謝斕愣住了,看著他仍舊麵無表情的臉,甚至眼神都仍舊平靜,她喃喃的道:“你……”
門外的常爾爾目瞪口呆。這家夥,完全不按牌理出牌啊!他怎麼都沒想到,他提醒了一句,居然會是這樣的結果!
慘了慘了,要是景樾知道他這兒剛剛城門失火,他就不小心給他弄了個牆外紅杏。估計會氣死吧!連兄弟都沒得做了!常爾爾越想越是不妙,看左右也沒人留意他,趕緊轉身,飛也似的往山下跑。
不管謝斕如何拒絕,上官聆以一種極其坦然的態度搬入了賞金閣,談十一也隨後搬入,立場十分堅定。旁人倒是十分理解,畢竟中階整骨師太珍貴了,難得她跟賞金樓鬧翻了,想要自立門戶,武道盟出一個兩個的美男計爭取一下,這簡直太合理了,什麼都不做才奇怪。
也因為多了這個意外,所以謝閣主“不得接近,否則格殺勿論”的命令意外的執行的很徹底,不止景樾,就連顧傾城和常爾爾,也沒能踏入賞金閣一步。
進了二月,諸國之人陸續趕到,鑒微堂從早到晚忙得不亦樂乎,謝斕也時常去幫忙。可是不知為何,今年來的人雖多,可休說資質上佳,就連資質尚可之人都少,大多十分平庸,就算以整骨師去調理,也很難過六階。等到所有人全都驗完,算了一算,資質尚可的隻有七個,隻有一個勉強算上佳。
謝斕忍不住問:“沒有人了嗎?為什麼會這麼少?”
段正嚴就坐在一旁,他自從修到中階,整日閉關,很少分心俗務,可是因為今年來的人太多,也被嶽浩清請來做檢測資質的瑣事,本就十分不爽,聽她這麼一說,不由得冷笑一聲:“你還沒驗夠麼?老夫卻不願奉陪了!”
他打量了她一眼,冷嘻嘻的:“謝閣主新官上任,頭一年檢測資質,想多驗幾個顯顯本事,也是無可厚非。隻可惜老天太不知趣,到頭來過關隻寥寥幾人,謝閣主再是不甘,也是枉然。”
這個段正嚴,自從她修到中階,便處處看她不順眼,每次見麵都要倚老賣老,找由頭就要教訓她兩句,謝斕懶的理他,轉頭問:“劉師兄,上次有多少?”
白道至有七個弟子,隻有她一個女子,師兄們年紀最小的也有四十許,一向都極寵她。劉師兄名叫劉同,已經有五十許,捋了下胡子:“上次算著是五年前了吧?驗的人並沒有這麼多,我記得最後資質上佳的隻有兩個,尚可的,好像隻有不足十來個。還有再上一年,也隻有十來個。”
謝斕越聽越是訝然:“一年比一年少?都沒有人想過這是為什麼嗎?”
“無知小兒!”段正嚴冷笑一聲:“武道不興,乃大勢所趨,天下誰人不知?你居然才剛剛知道?”他不屑的捏了捏胡子:“有操心這些瑣事的心思,還不如好生閉關修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