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悄悄抬眼,看向了劉金遠,劉金遠似乎入定太深,受水聲逆轉影響,氣息逆流,雙頰迅速泛起了詭異的青氣。魏武眼中瞬間閃過一絲喜色,試探著道:“金遠?金遠?”
劉金遠麵上顯出了掙紮之色,卻無法回答,魏武冷笑一聲,走過來,便把手按在了劉金遠的丹田之上,那種翻湧的氣息他極為熟悉,毫不猶豫的逆轉體內氣息,欲將這股充沛的力道納入體內。可是接連運了幾次力,居然都是一無所獲。
魏武有些訝異,正要再次催動,忽覺得劉金遠身子劇震,一口鮮血噴出,整個人向後便倒,抽搐了兩下,便不動了。
魏武愣了一愣,怒道:“晦氣!晦氣!居然在這當口走火入魔!”他站起來,踢了劉金遠一腳,隻覺丹田中空落落的,身體好像一個張大口的巨獸,急欲吞入外來的氣息,一旦得不到滿足,整個人都是心浮氣燥。
可是,現找目標,已經不可能的,擺在眼前的就是,不管他有沒有吸取劉金遠的內力,劉金遠已經氣絕身亡,謝斕至今沒查出那些武師的死因,未必分的出兩者的區別!兩人石洞打坐值夜,他一死,他便百口莫辯?
但好在現在,上官聆這個“真凶”已經被關了起來,就算再有什麼事,也不會那麼容易就懷疑到他的頭上。魏武想著想著,又不由得一笑,走火入魔好啊!走火入魔比他原本的計劃還要天衣無縫,謝斕縱然是看不出,萬戶侯應該看的出的!為今之計,隻有豁出去,先洗脫了嫌疑再說!
而就在片刻之前,謝斕急匆匆自鑒微堂而出:“開始逆流了!”
景樾點了點頭,看了顧傾城一眼,顧傾城道:“放心,我的藥絕對可以騙過他!”
“好!”景樾沉吟的道:“想必那魏武也開始玩兒苦肉計了。”
謝斕還是不放心:“你怎知他一定會用苦肉計?”
景樾一笑:“我若不知他會用苦肉計,為何要費諾大工夫設這樣一個局?誰也沒有跟吸人內息的人打過架,他能自己解決自己,我們又何必冒這樣的險?”
謝斕道:“不是那麼簡單的!我還是認為他有同夥,一個依據是懸崖上攻擊我的另有其人,另一個證據是屍骨中間有兩年左右的空檔,據我猜想,這門功夫,起初一定是每次都需要吸取,之後就不需要了。那個先來者已經不需要每次都吸取,而魏武卻不成,所以現在,魏武在如此的情形下,還不得不冒險犯案!”
“你說的對。”景樾安撫的道:“所以他既吸不到內力,又需要對自己用苦肉計,為了逼真,還會下狠手。這樣不是很好?總之現在我們分頭行事,明日一定要解決此事!”
他頓了一頓,微微眯眼:“要知道,武道山下的驛館,可都住滿了,大家都在迫不及待的等著一個結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