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像是沒有看到淩容馨眼中的期望一般,東信風殘忍地說:“是,我毀了,隻是,你很舍不得嗎?”他質問道,眼中淩厲的光芒逼得淩容馨連連向後退去。
“你明明那麼的愛他,又何必裝出一副和他苦大仇深的樣子!”東信風的每一句話都紮在了淩容馨的心裏,讓她心痛不已。
“不!你撒謊,我不愛他,我不愛他!”淩容馨捂著耳朵大聲說道。
“你還要騙自己多久?”不顧她的頭疼欲裂,他繼續說道。
“我沒有騙自己!一分一秒都沒有!從來沒有!”說著,淩容馨捂著耳朵奮力地跑開了,她就那樣一直一直地跑,跑了不知道多久,直到她突然停了下來,才發現自己竟然找不到路了,就連東信風也不見了。
她不信,她不信東信風就這樣把她扔下不管了,她試著喊了幾聲,卻沒有回聲,這才徹底的絕望了,是呀,軒轅澈失憶了,她便沒有了利用價值,這世上還有誰會關心她的存在?就算是幾天不歸,這宮中又有誰會為她擔心難過?
她無力地滑坐在地上,臉埋在膝上,很多很多的淚,還是忍不住奪眶而出。
又有什麼,能比想到自己存在的價值隻是被人利用更讓人難過的?那種痛,就像是用鈍刀子,一刀一刀慢慢的絞著心一樣。
濃烈的哀傷擠滿了心頭,淩容馨是覺得胸口一悶,一口氣沒喘過來,眼前一黑,就那樣昏了過去。
風吹的樹葉沙沙作響,樹上的東信風也有些看不下去了,他跳下了樹,拉起淩容馨的胳膊,想要帶她離開,可是卻在手觸碰到淩容馨的手腕時如同觸了電一般縮了回來。
那是……喜脈,隻是因為房事過頻脈象有些不穩,東信風難以置信地看著已經失去意識了的淩容馨,眼神有些迷離,心底忽然萌發出了一種保護欲,可惡!他又想起了她,想起他離開東臨前她眼裏的那抹淡漠,還想起了那次她身下的那灘血,和她眼底的那抹絕望。
他猛地甩了甩頭,告訴自己不可以去想她,可是心底還是著濃濃的思念,兩周沒見了,也不知道她還好嗎?在那個弱肉強食的後宮中,她能保護自己多久。
想起他的蓮兒,他抓著淩容馨的手也輕了不少,他索性抱起了她,走到了一個湖邊,為她喝了些水,然後找了棵樹歇著。
當淩容馨醒了的時候已經接近傍晚了,睜開眼,淩容馨看到有些虛脫地看著夕陽的光芒籠罩著林子,金黃色的光華帶著虛無的絢麗。
那踩入絢麗中而來的青衣男子,也激不起她心中什麼樣的希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