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安自責不已,有些手忙腳亂的描述著,“那個小男孩在放學的時候跟一個女人講過幾句話。哎……其實我早上就留意到她了,鬼鬼祟祟,神經兮兮的,誰知道這麼快就下手。那個女人留著棕色的長頭發,波浪卷……”他憑著記憶描繪著安芙的相貌。
安凝越聽心越冷——如果保安說的是真的,那帶走天天的那個女人很有可能是安芙!太過分了,她和安芙的恩怨是他們兩個人之間的事,怎麼能牽扯到天天身上?他還隻是個什麼都不懂的孩子,是無辜的!
她到底想對天天做什麼?
“叮——”手機收到新短信的提醒將安凝的思緒拉回了現實世界,屏幕顯示的來信人正是安芙,她的手指忍不住顫抖,將短信點開,映入眼簾的是一行簡潔而又令人絕望的文字:
天天現在在我手上,要是想讓他活著,就來咖啡廳見我吧,有個條件想和你談談。
果然,果然是她!安凝又氣又擔心,兩眼通紅,泛出點點淚光。
“姑娘,別太擔心了,現在最重要的是冷靜下來。”保安大叔也忍不住湊上去看了看安凝的手機屏幕,見到短信內容,大吃一驚,自責感和內疚感更加強烈了,“既然那人說有條件想和你談,那便說明暫時不會對孩子下手,一定要冷靜,先去咖啡廳見見人再說!”頓了頓,保安大叔再次叮囑,“你一個人去太危險,把孩子他爸叫上,多叫幾個人,免得出了什麼事!”
“好,我馬上聯係人。”安凝在保安大叔的安慰下逐漸冷靜下來,她先是給許望打去了電話,可許望此時正在飛機上,無法聯係到,就算聯係到了,也沒法趕回來。
許晴?不,她也隻是個柔弱的女孩子。
現在能幫到自己忙的人,隻有江邵寒了!安凝不敢再猶豫,立刻撥通了江邵寒的電話。
電話隻響了幾聲便被接了起來,手機那頭傳來一道帶著幾分欣喜和意外的聲音,“安凝?有什麼事嗎?”江邵寒幾乎沒有想過安凝有朝一日會主動聯係自己,所以,此時此刻的他竟有幾分不知所措。
“江邵寒……天天他……他不見了,他被人綁架了……”安凝帶著哭腔,字裏行間滿滿的都是脆弱與無助,這讓江邵寒上一秒還有些雀躍的心下一秒就沉入了穀底——誰這麼大膽子,竟敢對他兒子動手?
“安凝,你先冷靜一下,告訴我發生了什麼,我去找他!”江邵寒一邊安慰著安凝,一邊聽她簡單說明了一下情況,沉著臉色讓陸宴去安排人手,然後立刻放下手頭的工作去幼兒園門口找安凝。
該死的安芙,吃了熊心豹子膽,竟敢對天天動手!
安凝掛下電話,隻覺得渾身的力氣都被抽走了一般,整個人像一個沒有生命的木偶。就在這時,手機再次響了一聲,是天天發了一條短信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