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幼兒園的第一天,天天跟朵朵玩得十分愉快,早就把前段時間要求不讀幼兒園的事拋在了腦後麵。
這天下午,他像往常一樣背著書包站在幼兒園門口,等著安凝來接自己。
“天天!”安芙帶著墨鏡和鴨舌帽,不知道從哪竄了出來,笑嘻嘻地看著天天,手裏拿著一個大大的棒棒糖,說道:“你媽媽今天沒空,阿姨帶你回家!”她一邊說著,一邊把手中的棒棒糖朝天天嘴邊遞了遞。
濃鬱香甜的氣息頓時充滿了整個鼻腔。
“謝謝阿姨,我不要。”天天警惕地向後退了兩步。
“不喜歡棒棒糖呀?那阿姨給你買別的零食去!”即使出師不利,安芙也依然滿臉笑容——小孩子嘛,多哄哄就好了。
說著,她便要伸出手去拉天天。
誰知天天反應比安芙快多了,直接轉過頭,向與安芙相反的方向小跑了兩步,瞬間拉開了三四米遠的距離,狐疑地盯著她,就差把不相信三個字寫在臉上。
“媽媽早上送我來幼兒園的時候說了會親自來接我的,你到底是什麼人?”就算媽媽真的有事來不了,那也會拜托許望叔叔來接,怎麼會輪得到這個連麵都沒見過幾次的女人?
天天雖然年紀不大,可膽子卻也不小,遇見這種事情倒也不怕,直接質問起了安芙,眉目間的淩厲像極了江邵寒。
安芙耐著性子強顏歡笑,“我是你媽媽的朋友,不然怎麼會來接你?天天,快跟阿姨走吧,阿姨一會兒還有事情,別耽誤時間了。”
她再次試圖上前拉過天天的手往拐角處那輛黑色轎車上拖,可還是被天天靈活的躲開了。
這小子跟他媽一樣難對付。
安芙見身邊來往的路人都以一種懷疑的複雜眼光打量著她,心裏越發不是滋味。
得趕緊把這臭小子解決掉,不然,要是引起了旁人的注意,或者是安凝提前來接他了,那今天所做的安排都白費了。
“臭小子,我告訴你,你別敬酒不吃吃罰酒!”安芙在跟天天軟磨硬泡了十分鍾後,終於還是忍不住了。對於這種無論跟他說再多話都油鹽不進的人,最好的辦法就是直接來一棍子。
安芙向拐角處那輛黑色轎車使了個眼色。
天天見安芙終於露出了凶惡的本來麵目,一刻也沒有猶豫,轉過身子就朝相反的方向跑去,誰知道,他才剛邁出腳,頭頂便傳來一陣劇痛,緊接著眼前一黑,昏了過去。
不知過了多久,天天在劇烈的顛簸中醒來。他艱難的睜開眼,卻發現自己的頭被一個黑布袋蒙住了,除了黑暗什麼也看不見,並且,兩手兩腳被捆住,動彈不得。
太陽穴依舊隱隱作痛,可強烈的危機感讓他不得不強迫自己變得清醒。
看來是被綁架了。
“呃……”繩子綁的實在太緊,身體早已因為血液流通不暢而開始發麻,天天不由得發出一聲呻吟,輕輕翻了個身,想調整一下姿勢,卻又被人敲了一棍,凶神惡煞的男聲從頭頂上方傳來,“臭小子,給我老實點,別想耍什麼花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