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江邵寒不一樣,他占有欲相當強烈。愛一個人就要把她綁在自己身邊,幾乎是想要將她藏起來,不許任何人覬覦。因此,他對許望相當排斥,隻要一提到這兩個字,便可以輕而易舉的挑起他的怒火。
見安凝不說話,江邵寒反應過來自己剛才語氣確實重了些,有些不自在的清了清嗓子:“好了,我們不說這個話題了。總之緣分這種東西,是沒有人能夠說的準的。”
生怕繼續說下去的話,兩人又會吵起來,江邵寒沉了臉,從座位上站起身,“天色不早了,走吧,我送你回家。”
“好。”安凝想也不想的就答應了。
她隻要一在江邵寒麵前,就很難保持自己平日裏的那種理性,仿佛隻要他出現在眼前,大腦裏就灌了漿糊,根本轉不動。
一路上,沉默無言。
“到了。”江邵寒將車穩穩的停在路邊,率先走下車去,為安凝打開副駕駛的門。看著她款款從車中走出,江邵寒有了一瞬間的恍惚,真想順勢就這麼抱著她,把她留著自己身邊。
“謝謝你送我回來。”安凝埋著頭,低低地說出這麼一句話,旋即便邁開腳步,繞過江邵寒往家門口走去。
沒走兩步,隻覺手臂上一緊,安凝被江邵寒拉住了胳膊。
她皺眉,疑惑地看向江邵寒,正對上那雙深情款款的眼,一望深不見底。
“先別走。”江邵寒緩緩開口,伸手從安凝上衣口袋中輕易地摸出先前那個裝著海洋之淚的禮盒,修長的手指優雅地將它打開,把項鏈取了出來。
“上次來找你的時候,就想著一定要親手給你戴上,誰曾想,正碰上你不在家,現在,我要彌補這個遺憾。”江邵寒解開項鏈,小心翼翼地往安凝脖子上套去,月光下閃著亮光的鑽石配上安凝膚白如雪的脖頸,美豔動人。
等安凝回過神來的時候,海洋之淚已經戴在了自己的脖子上。沒想到第一次戴上它,竟然是江邵寒親手幫忙……安凝紅了紅臉,逃離的心思更加濃重,“我,我要回家了,天天還在等我呢。”
“嗯,早點回家休息吧。”江邵寒一笑,伸出手想要摸一摸安凝的頭發,卻被她不著痕跡地躲開。手指凝固在半空中,他無奈地放了下來,輕輕說了一聲,“晚安。”
“嗯。”安凝現在心裏已經亂成了一團糟,無暇顧忌什麼,敷衍著應了一聲,轉頭回到了家裏,在掩上門的那一刻,重重地鬆了一口氣。
她發現,她還是忘不掉他。
即使出發之前再三提醒過自己,一定要把曾經的過往全部拋開,徹徹底底的跟江邵寒斷開所有聯係,可在見到他的那一刻,心跳還是不爭氣地快了起來。
“媽媽?”天天見安凝這麼晚才回來,神色也不太對,便上前關切地幫她取下包,又把拖鞋放在安凝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