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YR公司的談判因為於睿的出現全數崩盤,那也就意味著,江氏與YR作為整個臨州市最有能力吃下那塊地的兩家公司,又成為了對方最強有力的對手,餘下得別家公司知道自己能力不足,也都默默的選擇了退出。
即便如此,江卲寒還是不得不拿出全部的心力投入到這個項目上麵,當初有意向和YR合作也是因為以江氏的能力,獨吞下這塊地確實有些勉強,但是到了如今的地步,不管怎樣江氏都必須拿下這個項目。
如果讓YR公司拿下的話,那他在臨州市的勢力將會拋下江氏一大截,當然,反過來也同樣是,所以兩家公司現在都攢些勁想要在競標會上出頭。
江卲寒垂下眼睛,斂去了瞳中森冷的寒光,骨節分明的蒼白手指緩緩的掀開了文件夾,快速而又仔細的翻閱著競標方案。
“三億七千萬?”
江卲寒默默咀嚼著這一串數字,心裏在思考這個價格是否合適,這隻是那塊地皮所有權的價格,後續的開發,建設,才是真正需要更為大量的投入人力物力的時候。
“這是誰估的價格?”
江卲寒繼續看著後麵的條例,頭也未抬的問陸宴。
看著江卲寒麵無表情的樣子,陸宴一時間也吃不準他到底是開心還是不開心,額頭沁出細細的汗水,陸宴低聲回答。
“是孟老。”
江卲寒點點頭,心裏有了定數,孟老是業內的尊稱,他對於房地產方麵有些非比尋常的直覺力,隻要是他口中說出的價格,那一定就是那塊地的最高價值了,超出了,那就不值得再開發了,投資了也是賠錢。
“就按著這個方案來吧,我剛剛圈住的兩個小地方改一下,後天就是競標會,一定要小心!”
江卲寒抬手合上了文件夾,向前推了推,話中的語氣冰涼,他心裏一直有直覺能夠感受到,於睿不會善罷甘休與江氏正大光明的競標,背後的小動作是肯定少不了的,但是江卲寒也從來都不是任人欺負的主。
就在第二天,如同江卲寒所預料的一般,放置在公司保險箱裏的競標書被人動了,監控完全沒有拍到任何關於他的蛛絲馬跡,而且房間的門鎖也是絲毫未被損壞,能夠做到這種程度隻能是公司的人,那也就意味著,公司裏有內奸。
“這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嗎?”江卲寒的眼底泛上淺淺的譏笑,語氣裏的陰戾讓整個房間裏的溫度似乎都下降了許多,“不然你以為那根頭發的作用是什麼?”
陸宴垂頭不語,就在昨天將文件放進保險箱裏的時候,江卲寒特意叮囑了他在箱底門開關的地方放上一根頭發,這是很笨但是又極為有效的方法,很少有人會想到在如此森嚴的地方竟然會放上一根頭發絲來檢測保險箱是否被打開過。
陸宴對這個方法的態度是有些嗤之以鼻的,可是今天早上,當他小心翼翼的打開保險箱的時候,赫然發現那根頭發居然不見了,而且文件擺放的位置也有絲毫的不同,雖然細微,但是因為陸宴為了防止被人偷看,將文件擺放的所有細節都特別記憶了下來的原因,那點點變化還是被他看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