頹然的坐在沙發上,江卲寒終於相信,別墅的燈似乎是小時工臨走的時候忘記關了,自己想的那個人並沒有回來。
隻有自己一個人的家裏空的可怕,江卲寒草草的洗了一個澡,就進了臥室,原本江卲寒十分喜歡的黑白簡約風的裝修,如今看來卻冷硬的像是一座冰窟,江卲寒越發得心煩意亂,整個人都埋進了被子裏,顯出幾分脆弱。
這個家裏沒有安凝,似乎原本都很正常的一切都變得讓江卲寒討厭了起來,一直睜著眼睛到淩晨,江卲寒終於沉沉的睡去了,他太累了。
他暗暗做下了一個決定,自己要重新追求安凝,將從前沒有給予她的愛都讓她看到,沒有安凝的生活,似乎每一秒都那麼難熬。
涼涼的日光鑽過窗簾的的縫隙,在地板上投射下一道光斑,陷在黑色的柔軟被褥中的江卲寒輕輕的動了動,緩緩的睜開了眼睛,雖然淩晨才入睡,但是強大的作息習慣還是讓他在六點就醒了過來。
墨色的瞳中還帶著幾分朦朧,不過很快就消失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清明,江卲寒坐了起來,因為休息不足大腦還有些不舒服,江卲寒抬手輕輕的揉了揉太陽穴,然後翻身下了床。
洗漱,換衣服,六點半的時候江卲寒就已經穿戴整齊,站在了門口,永遠是一成不變的黑色西服,來自意大利百年工匠的量身定做,袖口精致的銀色袖口在舉手投足間折射出耀目的光芒,也許是懷著一絲對於見到安凝的期待,想要好好的打扮自己一下,江卲寒並未如往常一般打著有些死板的黑色領帶,而是選了一條藏藍色上麵帶有暗紋的細領帶,衝淡了一絲西裝帶來的壓製感。
江卲寒長身玉立在安凝的家門口,金色的光束描繪著他的輪廓,寬肩窄腰,像是剛剛才從巴黎時裝周的T台上下來的模特。手裏卻很是接地氣的提著一疊飯盒,像是剛剛下樓給妻子買早餐回來的丈夫一般。
不過那飯盒細看之下,就不是那麼的接地氣了, 棗紅色的實木飯盒,沉甸甸的拎在手裏,上麵印著低調的“榮寶齋”標誌,可是識貨的人就知道,這份早餐是每天限量五十份,並且價格昂貴,絕對不是一般的人家可以消費的起的。
被路過的大媽奇怪的瞅了一眼,江卲寒抿了抿唇,抬腿上了樓,不知道為什麼,許久沒有試過緊張是什麼感覺的江卲寒,在剛剛居然感覺自己有一絲緊張,
站在安凝的家門口,江卲寒抬手摁響了門鈴,叮咚的鈴聲下,江卲寒聽到裏麵傳來穿著拖鞋走路的踢踏聲,然後安凝就和江卲寒在貓眼裏四目相對。
手裏的牙刷驚得差點掉在地上,安凝猛的後退了兩步,心裏默默祈禱剛剛江卲寒沒有看到自己,自己還可以假裝不在家,可是,接下來響起的聲音卻打破了她的幻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