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凝快步的走進大堂,“江卲寒在辦公室嗎?”
前台小姑娘點了點頭,剛準備說話,得到了肯定答複的安凝便熟門熟路的快步向直達江卲寒辦公室的電梯走去。
等待電梯上行的半分鍾都因為安凝心中的焦急而變得分外漫長,電梯門緩緩的滑開,剛剛到足夠一人通過的縫隙時安凝便迫不及待的側身快速的鑽了出去。
走廊上一個人也沒,助理們似乎也都被江卲寒派了出去,長毛的鬆軟地毯將所有的足音都吸收,直到安凝站在江卲寒的辦公室門前,裏麵的人都並未發覺。
一直心心念念想見的人如今隻剩下一門之隔,安凝反而有了幾分猶豫,她有些害怕,害怕會見到一個十分頹廢的江卲寒,那也就證明著,這件事情是真的,而且再無挽回之地,那不是安凝一樣見到的情況。
清脆的敲門聲響起,江卲寒清冷的聲音也隨之傳了出來,安凝抬手退開了門。
情理之中卻又好像是意料之外,江卲寒並沒有絲毫的頹廢之色,事實上,如果不是在許望那裏提前知道了那些事情,就算江卲寒告訴自己他沒有任何事情恐怕安凝也會相信的。
安凝進去時江卲寒就像往日那般,麵前堆著厚厚的文件,左手邊是還沒有處理的,右手邊是已經處理好的,而江卲寒就坐在中間,低著頭麵無表情的翻看著文件。
聽到開門的聲音,江卲寒還以為是給自己衝咖啡的助理回來了,頭都沒抬,頓了頓,才覺得有幾分奇怪,抬起頭就跌進了一泓水盈的眸中。
“你怎麼來了?”
江卲寒站起來繞過書桌向安凝走去。
“公司的事情我都知道了。”
言盡於此,剩下的話安凝沒有再說,但是江卲寒卻也都懂得,不知道是不是安凝的錯覺,江卲寒臉上的笑意似乎有一瞬間的停頓,銳利的眸中閃過一絲陰霾。
“我沒事,不用擔心,一條小雜魚而已,還奈何不了我!”
江卲寒勾唇笑的十分的自信,仿佛這件事情真的如他所說的那般輕鬆,可是安凝卻笑不出來。
這件事情並沒有江卲寒說的那麼簡單,販毒這件事情本就敏感,特別是現在正在嚴打的情況下,多少手眼通天的人物都折了進去,如果真的是一條雜魚攪出的風浪,恐怕一個水花都翻不出來,早在他將“證據”放出來時江卲寒就把他捏扁了,更別說那些“證據”還存活了十分鍾,那個人,手中的勢力絕對和江卲寒不相上下。
江卲寒的笑容在安寧冷靜的目光下也越發的維持不住。
甚至是有些無奈的歎了一口氣,江卲寒眸色微沉,目光定定的看著眼前的一點虛空,似乎透過哪裏看到了那個隱藏在黑暗中的對手,語氣冷的就好像是南極飄來的冰塊,帶著蝕骨的寒意。
“那個人確實還有幾分能耐,不過相信我,我會解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