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凝苦笑,“無所謂了。”
“無所謂是什麼意思?”
“江卲寒,這三年的婚姻我有開口求過你什麼嗎?”
江卲寒不說話,讓她接著往下說。
“雖然一開始我們不是因為愛而結合,但是我也在用心的當一個好妻子,想著或許我們真的能夠一直走下去,但是……”
但是紀明真出現了,打破了看似穩定的現狀。
“你一定……很愛紀明真吧,所以才會連你母親生病住院了,說走就走。”
江卲韓很愛紀明真……認清了這個事實,她才能徹底死心。
江卲寒到底是聽不下去了,這麼一通話下來,安凝到底要說什麼!
“說重點!”
安凝習慣性的咬著下嘴唇,好像昨晚江卲寒才暴跳如雷的掐著她脖子說不準再提那兩個字,可她偏偏不聽話,她還要提。
“離婚。”
“再說一遍。”
安凝把心一橫提高音量,“離婚,這是這三年裏我唯一求你的事。”
江卲寒忍著氣,一字一頓的解釋,“昨天我之所以會走,是因為明真生病了,她打電話給我,我不能當做不知道,而我媽那時候已經平安了,所以我才會過去,明白了嗎?”
那又能代表什麼,代表你對她沒有感情了嗎!安凝在心裏呐喊,麵上卻不做任何表情。
“我和她隻是朋友。”
朋友?安凝冷笑,朋友會在大半夜聊視訊?朋友會在成人禮上公主抱?朋友會扔下母親和妻子,隻因為一個電話就過去?
“你不相信?”其實江卲寒這句話說的沒有底氣,就連他自己其實也沒有弄清楚三年後的紀明珍對他來說有什麼意義。
但是唯一肯定的是,他並不想和安凝離婚!
江卲寒惱怒的看著安凝,安凝的眼神讓他覺得自己仿若變成了一個渣男。
“我已經對你解釋了,你還想怎麼樣!不要得寸進尺,你應該知道我不是一個會對人解釋的男人。”
所以他解釋了她就應該感恩戴德,痛哭流涕?
“我不想怎麼樣,我隻要離婚。”
趁她還沒有淪陷的太深,趁她還有自愈能力的時候。
江卲寒鳳眼冰冷,“你就這麼想離婚?”傲氣如他,已經夠放下麵子了。
“是。”
“好,我成全你!”江卲寒怒極反笑,“明天我會讓律師擬定離婚協議。”
安凝轉頭看向窗外,睜大雙眼向上看,不想泄露任何情緒在他麵前。小聲的應了一聲‘好’。
這明明是她的期望,不是嗎?她應該高興,她應該找人慶祝,她要找許晴出來喝酒慶祝,就是這樣!
一路上,車裏彌漫著肅殺的氣氛。
“下車!”江卲寒把車開到半路的時候停下,冷冰冰的下命令。
安凝回過神,發現這裏是高速路,如果在這裏下車,那就意味著她要走著回去。
“我說下車!”江卲寒的怒氣到了頂點,如果這個女人再不下車,他不敢保證會不會掐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