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晴淺寄於她的厚望讓她倍感壓力,所以她絲毫不能鬆懈。
對付著吃了一個不像樣的晚餐後,又走到了客廳開始把從公司帶回來的資料開始工作。
經過這幾天跟安晴淺的溝通,她大概也能摸索到她想要的東西,無非就是與眾不同,不走尋常路,所以她不想去參考一切又關珠寶的東西,她隻能遵照安晴淺說的,隨心所欲就好。
一個多月的,十幾件的新品,這個時間和這樣的要求對她一個新人來說很倉促。所以她要比常人付出更多的努力。
她把包包打開,抖出了所有的資料,和畫筆,開始著手繪畫,一邊畫著,一邊想著安晴淺買她那個故事的用處。
這時她才想起來了那份秘密協議,從那天安晴淺嚴肅的神色可以看出這份協議很重要,這或許跟珠寶的銷售有著至關重要的聯係性。她可得保管好才行。
覃碧雯想著,開始在包裏翻找著,她記得她把文件放在了包包的內格,可是打開卻發現空空如也,她開始有些慌亂起來。
該不會是拿資料的時候不小心掉出來了吧,覃碧雯越想越慌,可是這內格拉鏈一直是拉著的啊,不可能被帶出來,難不成是自己放到哪裏記不住了。
她有些懊惱地抓著頭發,開始在房間內所有她可能會放東西的地方找了起來,可是她翻遍了整個房間,床底,抽屜,洗手間,垃圾桶,別說是文件,紙張的影子都沒有。
實在找不到的覃碧雯癱坐在沙發上,努力地回應著她帶著包包去過的地方,她在公司裏從來不會從包包裏拿東西,所以不會是掉在公司。
今天去工廠的時候也沒有開過包包,隻有在周五車上的時候,打開包給周五拿了一次筆,因為找不到,她還把包裏的東西都拿出來過,難不成是那時忘記放回去了。
現在整個房間都找遍了都沒有,看來隻能打電話跟周五確認一下了。
電話撥過去不到一會周五就接了,第一次如此快速地接聽她的電話,讓覃碧雯有些受寵若驚,她在電話那頭愣了一下。才開了口。
“周副總,你現在走到哪裏了,我好像有東西落在你車上了,你方便把車子調頭回來嗎?或者你把你的地址報給我,我趕過去。”
覃碧雯的語氣裏滿是懇求,周五的車是她最後的希望了,這份秘密協議要是真的丟了,還被有心人撿到那她就真的完了,不僅難能可貴的工作丟了,就連安晴淺都會受到無故的牽連。
覃碧雯越想心越亂,突然的就開始哽咽了起來,要是周五不理會她,她隻能求他了,哭著求,或者跪著求。
“三分鍾到公寓樓下,你自己下來吧。”
周五說著掛了電話,接著把覃碧雯的那份秘密協議折好丟在了副駕駛椅子的下邊,才把車子調頭往公寓走去。
周五趕到公寓樓下時,覃碧雯已經在那焦急等待了。
覃碧雯看到周五的車子後,急忙跑了過來,剛熄火,她就打開了車門開始在車內翻找,果然在車座地下發現那份協議,折的很平整,安靜地躺在角落。
周五看著如獲至寶的覃碧雯,佯裝嚴肅地說著:“什麼文件讓你這麼緊張兮兮的,重要的文件要放好。”
“我知道了,我會好好保管的,謝謝副總。”覃碧雯說著,興奮地從周五的車下走了下來,沒有再多作逗留便急忙往電梯口跑去。
周五看著她走遠的背影,有些酸楚地歎了一口氣,他在看了那份保密協議之後整個人都不好了,協議他不知道安晴淺買了覃碧雯這個故事用來做什麼,但是絕對是商業用途。
想不到安晴淺為了成功這種招式都用上了,這無疑是把覃碧雯的滴著血的傷口放在太陽底下暴曬,但願她能承受得住。
周五點了根煙,靠在車邊,吸了一口,不免是想起了當初她跟覃碧雯相遇的種種過往,覃碧雯從一個單純至極的女生跟著他到現在。
自己什麼都不能給到她,就連她唯一爭取的工作,他還極力地阻攔。
周五有時候覺得自己真的是過分到了極點。
掏出手機,他給覃碧雯發了信息:“好好工作,以後有什麼麻煩盡量來找我,我相信你能做好的。”盯著自己打出來的一行字,周五再三猶豫,還是刪掉了。
他仰頭看去,覃碧雯所睡的公寓已經亮了燈火,看到她平安地回了公寓,他滅掉手裏的香煙,上車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