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急,看樣子是店家在發電了。”

黑暗中葉子早笑著安撫著葉巧曼,她已經明顯地感受到葉巧曼的不相信了,不知道這好戲什麼時候才開始,再耗下去她就撐不住了。

她隻祈禱吳智池能趕在葉巧曼把她碎屍萬段之前早點出現。

葉巧曼聽了葉子早的話,這才聽到了砰砰砰的聲音,不過那好像是直升機起飛的聲音啊。

“姐姐,你看,有人在海裏放煙花。”

葉子早興奮的聲音,跟煙花爆開的聲音吸引力葉巧曼的注意力。

墨黑的天空下綻放的一朵朵絢爛多彩的花朵,瞬間又消失,下一秒又一朵散開在無邊際的天空裏。

海風徐徐吹來,葉巧曼一天壓抑的心情得到了些許的緩解,她淺笑著放下架勢,學著葉子早把手支在桌子上,撐著下巴,認真地注視著那一朵朵用生命在綻放的花朵。

白色的洋房被五彩的煙花倒影處一道道美麗的光影。

吳智池站在人群的最中央,在一枚紫金色的煙花開在空中之後,他邁著步伐走出了屋子。

緊跟在他身後的是一群手捧紅玫瑰的黑衣男子,他們高矮不一,但是步調一致。

煙花聲跟直升機的轟隆聲蓋住了他們移動時發出的一切聲音。

他們的步伐很神速,也很輕盈,以至於葉巧曼都沒有發現他們的存在他們已經來到她的跟前。

葉巧曼認真的看著天邊,似乎已經漸漸地相信在這海邊一大場巨大的party正在舉行著,她笑著努力感染著這場看不見的狂歡帶來的愉悅。

突然桌子中央的小吊燈亮了起來,透明的燈泡可以看到裏麵顫動的鎢絲。

光線很弱,但還是照亮了葉巧曼那一笑傾人城的容顏。

吳智池看的有些失神,險些忘了在關鍵時刻單膝下跪。

葉巧曼回頭時,隻見一個黑影在她的眼前晃了一下,瞬間整個世界都亮了起來。

她看清了那個黑影,那是吳智池。他單膝跪在她的跟前,碎發輸的整齊透亮,讓深邃的五官更顯英氣逼人。

他左手捧著一枚精致的鑽戒,又手舉起粘滿玫瑰花的小喇叭,衝著葉巧曼說道。

“葉巧曼,我的寶貝,嫁給我好嗎?”

窄小的喇叭絲毫沒有影響吳智池的音質,還是那般的醇厚好聽。

裏麵載滿了吳智池所有的期許跟這幾十年來的愛意,很濃,很甜蜜。就連坐在葉巧曼對麵的葉子早都能深深地感受到了幸福。

吳智池的話音剛落,他身後的那一群黑衣人立馬排成了一個巨大的玫瑰花心形。

葉巧曼還沒有來得及換一個表情,一群架著相機的記者變把葉巧曼跟整個求婚的現場照了個遍。

海風吹過來,天空下起了玫瑰花瓣雨,一片,兩片。

葉巧曼就這樣看著吳智池,眸子裏除了不敢相信更多的是憤怒和無所適從。

就好像十年別離再相聚的那一晚一樣。

人們都在歡呼著,美麗的煙花,浪漫的玫瑰,單膝下跪的他,這一切很美好,可是葉巧曼眼裏的情緒讓這一切都黯然,她還在彷徨。

可即便如此,葉巧曼還是點頭同意了,她愛吳智池,不想騙自己。

吳智池的手僵在了遠處,他練了無處次給葉巧曼帶上戒指的姿勢,可是還是沒有用上。

嘈雜的空間裏,隻有兩人讀懂了各自眼神裏的意義。

葉巧曼不知葉子早什麼時候把戒指套到她手上的,她隻知道,她端著香檳一飲而盡的時候,戒指已經在無名指上了。

她喝多了,頭暈眼花,搖晃著身子倚在了柱子上不肯離去。

吳智池的身影穿梭在人群中,忙碌著敬酒,一杯接著一杯。

當西加裏把他扶上車時人都走光了,滿地的玫瑰已經被踩爛成泥。

葉巧曼扯亂了長發跟在他們的身後上了車子。

吳智池靠右,她靠左。

車子回到原家大門時,已經是淩晨三點了。

在車子裏吹了幾十分鍾冷氣的葉巧曼清醒了許多,她扶著吳智池,看著西加裏的車漸漸消失在夜色裏。

吳智池很高大,幾乎所有的重量都壓在了葉巧曼的身上,她圈緊吳智池的腰,費力的把他向大門移去,她知道吳智池是故意的。

長禮服拖過的石板路沒有留下任何的痕跡,吳智池被葉巧曼放到了沙發上,轉身想給他衝杯蜂蜜水,手腕卻被人拉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