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生們怎麼也不是男生的對手,眼看戰鬥失力,葉青青趕緊支援,她彎腰捧起一捧雪,團了一個大雪球,一揚手“啪”!她的雪球還沒等扔出去,一個結實的雪球就在她的鼻子上炸開了花。
葉青青被突如其來的雪球打懵了,鼻子又酸又疼,疼得眼淚都流下來了。她不禁捂著鼻子蹲在了地上,一股熱糊的液體從鼻孔中流出。
“流血了,葉青青受傷了!”不知是誰喊了一聲。同學們紛紛朝葉青青這邊跑過來,陸潼跑在最前麵。
鮮紅的血滴在潔白的雪地上,像一朵朵盛開的梅花。
陸潼托著葉青青的下巴讓她的頭向後仰:“誰口袋裏有手紙?”幾個女生們趕緊遞過手紙,陸潼把手紙卷了兩個小卷堵在葉青青的鼻孔裏,然後扶起她:“我送你去醫務室。”
葉青青搖頭不肯:“沒事,一會就好了。”
陸潼的眼底掠過一絲擔憂:“不行,要是傷著骨頭怎麼辦?必須去!”說著他抓住了葉青青的手,強行拽她往醫務室走。
同學們看見葉青青受傷了,都紛紛圍攏過來:“剛才是誰打的葉青青呀?”曹曉慧問。
“沒看見呀!”
“沒注意呀!”
同學們你一言我一語地議論著。
陸潼用威嚴的眼神掃了一眼圍觀的同學們,大家夥立刻住了嘴。
“你們都給我聽著!葉青青的鼻子是我打的,沒你們什麼事兒了,都回教室上課去吧!”同學們安靜地散開了。
陸潼把葉青青送到校醫務室,女校醫問:“怎麼弄的呀?”
“雪球打的”陸潼說。
“高中生了還這麼淘。”
校醫給葉青青上了止血藥,又摸了摸葉青青的鼻梁:“疼嗎?”
“不是很疼。”
“沒事的,就是毛細血管破裂了,有點腫,過兩天就好了。”
這件事被班主任老師知道了,陸潼和葉青青回到教室時,教室格外地安靜。班主任老師站在講台旁邊,她一改往日和藹的麵容,臉色變得陰沉嚴肅,她把打雪仗的同學叫起來都痛批了一頓。
班主任說:“葉青青的鼻子雖然不是陸潼打的,但他卻承擔下了全部責任,至於是誰打的,我已經知道了,放學後我希望他能主動找我,我隻要他一個誠實的態度。”
後來,班裏的一個男生主動找班主任承認了錯誤,並向葉青青道了歉。
葉青青是一個溫柔可愛的女孩,平時總是笑盈盈的,她的話比較少,給人一種天高水遠的寧靜,由其是和男生更是沒話。
這件事後,葉青青和陸潼本來很生疏的關係變得熟絡起來,在葉青青的眼裏陸潼不光學習好陽光帥氣,她更看重的是他骨子裏的那種正義感,責任感,他敢擔當,是個真正的男子漢。
葉青青和陸潼有共同的愛好,都喜歡繪畫,陸潼還喜歡木雕,他的爺爺是個很有名的雕刻家,他的父親是美術學院的院長。受家庭的熏陶,陸潼的畫也很有功力。
天氣越來越冷,葉青青離家遠是住校生,平時每周才回家一次。
周五放學後,葉青青背著書包走在去車站的路上,一股凜冽的寒風向她吹來,寒風卷著雪粒直往她脖子灌,她趕緊把衣領使勁往上拉,身子不住地打著寒戰。
忽然,一隻溫暖的手拉住了她的小手,葉青青轉回頭:“陸潼!”
陸潼看著葉青青凍得通紅的小臉,他摘下了自己的圍脖,輕輕地圍在了葉青青的脖子上。
葉青青望著陸潼,他的眼眸清澈明亮。
“陸潼,你不冷嗎?還是你帶吧。”葉青青抬手想摘圍脖,手卻被陸潼握住:“我當然不冷了,因為我是男人嗎!”
葉青青笑了,她把凍紅的小臉兒縮進鬆軟的圍脖裏,頓時覺得心裏甜甜的,身上暖暖的。
他們頂著風雪向前走著,雪地裏留下了他們深深的腳印,他們談論著共同的心願,共同的理想,彼此相約考進同一所美術學院。
以後的日子,每個周末都意味著他們短暫的分離,他們無數次地期盼,無數次地依依不舍,心裏卻總是甜甜的,他們珍惜在一起的時光,他們一起到校門外吃雪糕,一起吃路邊攤,一起照大頭貼,那個時候天總是那樣的藍,風總是那樣的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