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著他跑了出去。
我跟在他後麵出去了。
他看我跟著一起出來了，朝著所有人指著我說道：“鬼啊！”
我從容的看向所有人，一臉的無可奈可。
那男人更加激動了，不停的強調著：“她是鬼！她沒有呼吸，沒有心跳，沒有溫度！”
此時，主人家出來，看著他，皺眉說道：“王先生，你到底在說什麼？”
那男人朝著小雨走去，一把拉住了她，尖銳的朝著他說道：“她是鬼是不是，她根本不是人！”
小雨為難的看了我一眼，看我一臉的無所謂，她低聲對那男人說道：“王叔叔，她是我姐姐，不是什麼鬼！如果是鬼怎麼會在白天出來呢！你是不是糊塗了！我想你一定是太累了，你還是先讓人送你回去吧！”
那男人盯著我，對上我的目光驚恐的往後倒退了幾步，然後激動的說著：“她就是鬼，我摸了她的手，一點溫度都沒有，如果是人，怎麼會一點溫度都沒有呢！”
這家人家姓範，好像是死了兒子，三十歲都不到，本來白發人送黑發人。結果被他這麼一鬧，更加煩躁憤怒了，朝著他說道：“王先生，什麼鬼不鬼的，你是什麼意思，你是說我兒子嗎？”
那男人看著我，看向這家的主人，他也是懂輕重的，尷尬的說道：“沒事，沒事！”他說完這個，又朝著我這邊看過來。
他不吵鬧了，周圍的人也各忙各的去了。
原本今天的喪禮都很忙，剛剛他突然來這麼一出才會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他身上。
他一直都盯著我，我似笑非笑的看著他，朝著他招招手。
他根本不敢靠近我。
看他不敢靠近我，我朝著他走過去：“走吧，找個地方好好聊聊！”
他哪裏敢和我單獨走，不住的後腿，不住的搖頭。
“是你自己去，還是要我帶你過去！”我冷聲的說道。
他終歸是殯儀館工作的，見慣了死人的，這會兒已經緩過來了，雖然害怕，但最終還是跟著我走了。
小雨看我帶著他出去，她著急的追上來，急聲的說道：“姐姐！”
我拍了拍她的肩膀低聲的說道：“沒事，你先忙，我和你的王叔叔聊會兒！”
小雨猶豫了下，然後轉身進去了。
等小雨進去之後，我就帶著那男人找了一個僻靜的地方說話。
這個男人叫王進，在殯儀館工作了一輩子，最近剛剛退休，六十多歲了，他的孫子應該都快和小雨差不多大了。
“我再也不敢了！”他聲音顫抖的看著我說道。
“王伯伯，如果你今天不對我動手動腳大家都客客氣氣，既然你今天和我動手動腳，我也要把話說清楚了。以後你這邊給死人這裏儀容的工作都找小雨吧！她做事你也是知道的，認真又用心！她還是一個孩子，希望你不要欺負她！她的年紀能做你的孫女了，在我身上發生的事，我不希望發生在她身上。”我懷抱著雙臂對他說道。
他聽到我這麼說，立刻惶恐的點頭：“我對小雨從來沒有過任何不規矩的行為。如果我對她有什麼想法，我早就做了！這麼多年，你自己問她，我對她的照顧還是很不錯的。我剛剛是一時鬼迷心竅。我以後不會了！”
“沒事了！你可以走了！”我冷聲的對他說道。
他聽到我的話，終於敢抬頭朝著我打量了，好像在確定我到底是人還是鬼。
剛剛他是真真切切的摸到我全身是冰涼的，也感覺到我沒有呼吸和脈搏的。
“你到底是人還是鬼！”他盯著我猶豫的問了句。
我湊近他，冰冷的呼吸在他臉上劃過。
他禁不住打了個寒顫，顯然已經有答案了。
“為什麼你能白天出現！”他鼓足了所有勇氣問我。
我沒有理他，轉身走了。
像影子一樣陪著我媽五年，我感覺自己的性情也已經變了，我的性子好像已經越來越不像我了。大概是因為我的魂魄被吞噬了，現在的我原本就不是我了，和以前不一樣也是正常的。
以前的聞潔怕事又息事寧人，但我現在似乎什麼都不怕了，換做以前的我，今天這樣的事我肯定不會這樣。但今天我做的這些，我根本不覺得害怕，不怕他告訴別人我不是人，更不怕別人知道我不是人。
回到大廳，小雨已經幫屍體處理好了。她看到我回來急聲的說道：“姐，你和王叔叔怎麼了！他怎麼會那麼說你！”
我看向她，低聲的問道：“他以前有沒有占過你便宜啊！”
於小雨搖了搖頭：“沒有啊！王叔叔一直都很照顧我，有什麼生意都會叫我，而且錢都是跟我現結，如果當天沒有拿到錢，他都會自己貼錢給我的！他是好人！”
我冷哼了一聲，挑眉說道：“好人會想要強暴我！”
於小雨聽到我的話，臉色一白，急聲的說道：“他有沒有對你怎麼樣！”
我輕笑著說道：“我倒是希望他對我怎麼樣！他倒是不怕折壽！”
於小雨聽到我的話，壓低了聲音說道：“那我們還要在這裏嗎？”
“當然，你的活都幹了，當然要拿了錢才能走！”我和她小聲的說著。
接下來並沒有小雨什麼事，我不知道王進是因為害怕我，還是以前也這樣，他給了小雨八百塊讓我們可以先回去了！
我走的時候，問了他一句：“那個姓範的怎麼死的！”
他對我明顯是有些害怕的，猶豫了下，低聲說道：“好像是服了過多的男性保健品，突發心肌梗塞死的！”
我微微皺了皺眉。
在我還沒有死之前，吸光了周小波陽氣的女鬼還在。我剛剛瞥了一眼棺材裏的男人，看著他的死狀好像和周小波差不多。
我心中有些遲疑到底是不是要多管閑事，最終看了小雨一眼，沒有去管。
如果是那個女鬼做的，肯定還會有同樣的事，這一次我不想插手了。
我沒有再說什麼，帶著小雨離開了。
……
晚上，小雨在做飯，我在電視機前看電視，看到新聞的時候我停住了。
新聞裏播放的就是同一個夜店同時有好幾個牛郎因為服藥過多而死的事。我看著新聞依稀感覺事情並不是那麼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