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我坐在酒店裏。從吧台點了一杯酒聽著身後的人在議論著前幾日一夥喪心病狂的匪徒一夜之間燒光了整個鎮子,冷冷的哼了聲。老四坐在身旁的椅子上傾過身子小聲問我“你居然又把那女人帶上了!以後準備怎麼辦?殺了那群家夥,頭領是不會放過我們的!”
我點燃一支煙,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而是淡淡的問道“老四,你有名字吧?叫什麼?”
老四一愣,又習慣性的摸摸鼻子答道“名字啊……早忘了,我從小就跟著頭領他一直都這樣叫我,日子久了就忘了自己叫什麼了!”
我抖掉煙灰,將手中的酒杯放在眼前晃了晃,輕聲說道“可我還記得我的名字!我或許真是怪物,可我卻不想被人以這個理由一輩子壓製著。縱使是野獸我也想像人一樣的活著……我說老四啊,你跟那男人這麼久了,現在為什麼願意跟著我?”
老四握著酒杯的手鄒然一抖,隨後裂開嘴笑了起來“我不跟著你不就像那群家夥一樣活不成了嗎?你知道我這人是最怕死的!”
“喔?照你的意思是說……嘶,在你眼中我就這麼狠毒?”
“當然不是!”老四立刻拍著我的肩膀澄清道“其實就像你說的一樣縱使我們是野獸但也想像人一樣的活著!這些年跟著頭領做了不少傷天害理的事,我早就忘了自己還是個人。那年第一次遇見你的時候,是你告訴我我還是個人!後來娶了阿花我更想再過人的日子!不過,夜叉我沒想到你居然真的這麼做了,以後你準備怎麼辦?那個女人跟咱們不一樣,是個累贅!”
我掐掉煙頭,喝光了杯裏的酒然後將空杯推到酒保麵前,轉開話題說道“老四啊,你可還記得咱們來時看到這兒辦的那場婚事?很奇怪呢!那個新郎……不出五日那家人定會出事!”
老四愣了一下,隨後笑了起來“夜叉你可別給我開這樣的玩笑,依我看就隻有一個感覺,一朵鮮花插在牛糞上!”
我沒說話,脫下帽子將一張麵額不小的鈔票放在裏麵又遞到老四跟前。老四瞪大了眼睛看著我的動作驚異的叫了起來“你該不會是認真的吧!”我挑起眼看著他,他也從兜裏掏出同樣麵額的鈔票放在了裏麵“今個都四天了!我就不信這個邪!”
這時酒保已經為我從新倒好了酒,正好瞧見我們這個舉動,將酒擺在我麵前後貼過身子對老四說道“小兄弟你們說的是黃老太爺家的事吧?我看你是輸定了!”
我笑著將裝著錢的帽子又扣回頭上,拍拍老四的肩膀說道“先前你去‘方便’的時候,我聽老板說了。那家人每年這個時候都會給兒子娶個媳婦,沒有一個活超過5天的!兄弟跟我玩,你還嫩著呢!”
老四死灰著臉看著我卻還不死心的說“那可未必!凡事總有個例外!”
我搖著酒杯裏的冰塊對他說到“看吧!如果明天那女人沒死我就把錢拿給你便是了!來咱們幹一杯,慶賀我們再世為人!”可酒還沒有送到嘴邊杯子就別人搶了去,我眯起眼順著那隻白得有些過分的手看向它的主人,隨後翹起嘴角笑到“喲~”
來人正是幾個月前我在靈山劫來的女人,至今我還不知道她的名字,隻能與老四他們一道簡稱她為‘女人’,此時那女人正舉著我的酒杯一臉憤恨的看著我“你當日許諾放我走!如今又如何失信於我?”
我看著她撇開嘴笑道“笑話!當初我可是答應等你喚醒那人的靈魂才放你走的,你既然沒做到那又何來失信二字呢?”說實話直到現在我都還不知道她口中的‘那人’是誰,隻是靠直覺猜的‘那人’必定與我關係匪淺,是一個可以給我答案的人!可惜的是當日我回過神時除了滿地的狼藉就外隻剩下一副空空如也的大石棺,我一怒之下竟不受控製般將那些與我同下墓道的家夥全殺了,拖著女人又回到了地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