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遊戲中的法官,公然行駛懲罰白馨蕊的權利,令她暗自高興。
她眼珠一轉,開口道:“好吧,那就來個花式壁咚吧,聽好了哦,必須是花式的!”
“等等,不能壁咚一下馬上結束,還要對視30秒鍾。”看熱鬧不嫌事大的勞倫在關鍵時刻負責補刀。
白馨蕊知道這兩個女生平素都對自己有些敵意,今天就是借這個機會想讓大家看自己的笑話。
她心裏暗笑:天啊,你們也太仁慈了,該不會以為我和我男神對視的時候,會因為鼻血長流而撲街倒地吧?實話實說,這些都是姐玩剩下的了!愚蠢的學霸果然缺乏想象力!
不過,兩位學姐的麵子一定要給足,畢竟她們在學校裏還是頗有聲望的。她佯裝出一副十分為難嬌羞的小女孩狀,說:“威廉這麼高,人家怎麼可能壁咚他嘛?”
“是不是想直接地咚啊?那也可以喲。”丹尼爾笑著湊趣兒。
受懲罰嘛,就要讓懲罰的人心滿意足,白馨蕊嗲聲嗲氣地說:“哎呀,不帶這麼欺負人家的,隻有男生壁咚女生,哪有反壁咚啊?虧你們想得出!”
這時,一幫人呼啦一下圍了上來,等著看即將上演的好戲。
“威廉,沒辦法了,願賭服輸……”白馨蕊嘴裏這麼說著,雙手將威廉推到牆邊,眼神澄澈地看著她的男神乖乖貼牆站好。
在酒精的作用下,威廉表現得異常的順從,就像個聽話的小男孩,他機械地笑著,眼睛直勾勾地看著白馨蕊,完全搞不清她要對自己做什麼。
這會兒的威廉,如果頭上再頂一個蘋果,就可以去馬戲團表演飛刀紮蘋果的了,隻不過他不是穿著暴露的美女,而是無敵性感的型男。
他熨燙的十分平整的襯衫豪放地敞開著,半邊掖在褲子上工字形白色鋼扣的愛馬仕皮帶中,另外半邊垂在外邊。從頭到脖頸裸露出來的皮膚都因酒精的作用泛著紅暈,脖子上藍色的血管清晰可見。
他的頭發也是紅的,在燈光下呈現出妖異的金紅光澤,盡管人已有些萎頓荼靡,頭發卻仍十分倔強有型地斜飛在頭頂,如同壁爐裏的小火苗,襯得他容顏俊美,整個人看上去都在發光,仿佛希臘神話中傾倒眾生的翩翩少年那喀索斯(Narcissus)。
白馨蕊假裝不經意地看了一眼凱文,凱文的臉已經氣得發青了,額頭上可怕的青筋突突直跳。
凱文原本就知道,自己根本拴不住白馨蕊那顆狂放的心,她今天就是擺明了,故意要讓自己難堪。
想到這裏,他一把掐滅手裏的煙,抄起茶幾上半瓶香檳,直著脖子往下灌,完全顧不得那昂貴的淺金色透明液體,順著更加昂貴的黑色阿瑪尼圓領衫的前襟往下流淌。
白馨蕊若無其事地站在威廉麵前,婷婷嫋嫋地前後挪動了幾下腳步,大家都不明白她要做什麼。
在沒有任何預警提示的情況下,她忽然飛起右腿順時針正旋踢起,畫了一個漂亮的半圓。
修長美腿帶著風從威廉眼前劃過時,他著實被嚇了一跳,酒立時醒了大半,他渾身冒出涔涔的冷汗,下意識地閉上了雙眼。
大家還沒來得及反應,這條大長腿就筆直筆直地架在威廉身後的牆壁上,以一個完美的一字馬姿勢。
一隻穿著紅色Ferragamo(菲拉格慕:意大利奢侈品牌)純手工羊皮軟底芭蕾鞋的纖巧小腳,精準地搭在威廉一頭紅色卷發右邊五厘米處。
白馨蕊左手輕輕地按在威廉左邊的牆麵上,手和腳之間形成了包圍之勢,把威廉牢牢地禁錮在方寸之間。
她側頭,俏麗眼風橫掃過圍觀的吃瓜群眾,特別是當她注意到凱文豬肝般難看的臉色時,心裏簡直樂開了花,挑釁的目光直直逼視過去,仿佛在說:腳踩兩隻船,左擁右抱也太過時了吧,讓你看看什麼叫真正的劈腿!
眾人應景的尖叫聲,起哄的歡呼聲此起彼伏,蓋住了凱文酒瓶落地的清脆聲響,群情激憤程度堪比赴現場看世界杯總決賽。
威廉在一陣騷亂聲中緩緩睜開眼睛,看到白馨蕊高難度的姿勢,再看看和自己對視的那雙近在咫尺的美目,頓時愕然。
那雙眼睛有著日漫卡通片女主角特有的靈動閃爍,純真誘惑。雍容淡定如他,此刻,也是一張泛紅的囧臉,移開目光不敢看白馨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