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黑攝,黑是純黑的黑,攝是攝取的攝。我不喜歡我的名字,不論怎麼聽都像黑蛇。所有見過我的人都說我是一條蛇,漆黑冰冷,我不喜歡蛇,沒有人喜歡蛇。有一個人是例外,魅,隻有她見到我的時候,說我的臉好看。
魅也長的很好看,我第一眼見到她的時候我就知道她是我的。家族也給我找了一個未過門的妻子,似乎叫什麼蘇的女人,我沒有見過。我不在乎,不過是婚姻不過隻是家族聯誼的手段而已。最後和我在一起的不是家族,家族沒有權力幹涉我的愛戀。盡管我知道我需要家族。
我們是在禮蘭的入口相遇的。這個傻傻的姑娘在和一個倒賣金珠的家夥爭執。那個家夥賊眉鼠眼的,一副色迷迷的樣子。我很是不爽,就要上前教訓那家夥。一旁的管家卻是拉住了我。我知道他的意思,我們黑家在大昶聲名不顯,隨便來一兩個家族的人都夠我的家族吃上一壺。
不鬧事,這是家族對我們最基本的要求。
我也是一直這麼做的。
這一次我沒有忍住,我隻記得一團火在心裏燒啊燒啊的,燒的我很煩。我生平第一次沒有聽管家的話,我衝到那個家夥麵前,當麵就是一拳。不瞞你們說,那感覺爽極了。一拳居然打斷了那個家夥的鼻梁,一時間鼻血橫流。
“你!你是哪個家族的!?”
我到現在還記得那個家夥趾高氣昂的語氣,就像我小時候碰見的那些小孩平日裏談起黑家的那種不屑。我毫不退縮的回視他,“不管我是哪個家族的,你這麼幹就是不對的!”
我把魅護在身後,努力把胸膛挺起,我想給魅留下一種我很男人的形象。英雄救美,不就圖一個裝比嗎?
“好好!”那個家夥嘟噥著幾句,“你給我等著!”
老實說,這樣的話我聽過了好多遍了。隻要沒什麼勢力的家夥才會那這種話來給自己找台階下。聽阿爸講,那些大家族若是看誰不爽,直接揮兵百萬,浮屍遍野,哪有這麼多的場麵話!
我仰起頭,要是我現在可以看得到我自己的臉,那張臉一定是神氣萬分的。我這個時候才轉過頭看到魅的臉,那是一張怎樣魅惑人心的臉啊,單是那一雙秋波我就已然把持不住了。我看見她眼裏的我的影子,高高瘦瘦,真像一條蛇。
真惡心,我心想著,應該是要被討厭了吧。
正當我準備離開的時候,魅拉住了我的衣角,輕聲地說道:“謝.。。謝謝,還有,你長的真好看。”
這就是我們的初見。很平常的初見。之後我們聊了很多,魅不是人族,而是屬於靈一類的生物。至於具體是什麼,魅沒有說清楚,但是看她悲傷的樣子,過去應該不會有什麼特別值得開心的記憶。
我們一起相約進入禮蘭。管家曾經勸阻過我。嗬嗬,與其說勸阻不如說硬性要求。他算什麼東西!整個黑家以後都是我的!我還記得我臨走前他嘴裏叨叨念著,“昏主啊,昏主啊,黑家崛起無望,崛起無望啊!”
我隻是冷笑著,崛起,崛起若隻是靠著他這等無能的人嘴裏說的,那麼崛起是不是太簡單了!?
次日,我還是和魅一起來到了入口。一起走進了禮蘭。我們達到的是右區,那個時候它還不叫長生區,而是叫夢景區。然而和現在一樣,那個時候右區也是一家獨大。區別隻是王上做的狠不狠罷了。
那個時候離異人還隻是一個總管,艾米隻是他座下最忠實的狗。那個時候的他無權無勢,沒有一個人看得起他。一個用光的家夥,能有什麼出息?我自認為看人很準的人,初來禮蘭,無依無靠的,自然要選一個靠山要麼賭一個未來。我選的是離異人。
我知道他需要我,他太缺人了,身為一個總管,他隻有艾米一個屬下。真是寒酸到了極點!我把我所能忽悠的全部忽悠出去,正如我所想的,他需要我的加入,我也需要加入他。我們隻是互相利用。我卻沒有看到艾米看向魅的癡迷。
不得不說,離異人是天生的梟雄。他很早就已經突破了二品,但是他遲遲不動手。王上的實力不明,他貿然出手隻會照來不必要的禍事。我與他說,不要急,王上沒有敵人,我們就給他製造敵人。
離異人也是一個妙人,他幾乎一下子就明白了我的意思。他一方麵打壓他管轄之處的幫派,他的手段很是高明,所有的一切都打著王上的名字,事後他還會給那些幫派的人一些好處。另一方麵則是討好王上的心腹,不斷的奉上術法心得,他要求的也不多,隻是讓心腹們說幾********。
王上,說好聽些無憂無慮高坐王座之上,說難聽些,不過是實力高超的木偶罷了。下麵不斷的傳來叛逆的消息,耳畔卻是一片太平景象。總是會有臨界點的,而當臨界點爆發出來的時候,就是離異人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