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閃電似的一刻,往日的苦練起了決定性的作用。肌肉的記憶迫使白兮彎腰,伸頭,出刀,刀恰好頂住了三當家的下落的刀。隻是白兮身後的地板片片龜裂,他的後背噗的破開很大的一個口子。
白兮腳尖一點,身形出現在幾尺之後。
瞬步!
他杵著刀,一口淤血吐出。他的眼裏反倒是燃起了熊熊的火焰,他甩了甩刀,“不錯!再來!”
三當家的也甩了甩刀道:“來啊!”
兩個人幾乎同時衝出,更強的氣場在周圍彌漫著。不知不覺間這裏隻剩下他們兩個人了,強盜們大多死傷過重,江家的一心向著讓白兮好好發揮,在取得了勝利之後早就神不知鬼不覺的撤到了馬車旁白。
江羨擔憂的問道:“看那人也是極強的,不知道白兮能不能贏呢。”
白小白仰著頭,“阿羨,他可不是這麼容易死的人哦。”
江羨也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道:“這倒也是,當初我排了這麼多人去抓他他還是好好的活著呢。狼,你覺得誰會贏?”
狼簡而明要的說道:“白兮。”
江羨倒是提了興趣,“哦?你是怎麼知道的?”
“刀壓。”
“刀壓?”
“是禮蘭用於判斷刀手強弱的一個方式。刀壓和很多的因素有關,刀手的刀、刀手對於刀的理解、刀手的殺氣等等等等。那個強盜頭子顯然不是一個愛刀的人,一個愛刀的人不會把自己的刀丟棄,但是這一點他的刀壓就要弱於白兮。”
狼接著解釋道:“刀壓並不能說明實力強弱,隻是說刀壓強的人揮刀會更快,揮刀會更狠。”
江羨饒有興致的說道:“這麼說白兮贏定了?”
“也不好說,畢竟那人也是一個臨近突破的刀手。”
“什麼?!”江羨叫道,“一個連刀都不愛的人竟然要突破刀客了?!”
“不錯!”
話音剛落,更強的響聲傳來。三當家手裏的刀碎了大半部分,白兮的刀就橫在他的脖子上。三當家的臉如死灰,“要殺便殺吧。莫指望我說些求饒的話。”
白兮緩緩的收刀,刀上有淺淺的血跡,“擺了,我的刀下不斬無意生存者。”
三當家還想說些什麼,路的另一頭卻是傳來馬蹄蹬蹬的聲音,一個更為粗壯的身形出現在路的盡頭。那人身穿著鎖子甲,紫玉樹冠,劍眉闊唇,一把九尺長的方天畫戟被背在身後,胯下的馬兒嘶叫著奔跑著。
“誰敢動我三弟!”那人怒吼著,幾乎在一瞬間就來到了白兮身前,炙熱的馬息呼哧呼哧的噴在白兮的臉上,有股子別樣的腥臭。白兮皺了皺眉毛,就要抽身後撤。
“你!小子!”那人大叫著,“給老子停下!就是你傷的我三弟吧!”
“是又如何?”白兮頭都沒回的說道。
“如何!自然是卸了你的兩個胳膊謝罪了!”
“大哥!”三當家的喊道,“他剛剛饒了我一命。”
這時候江羨的聲音適時地傳來,“不知是哪位大駕光臨?”
那人大叫道:“灑家行不更名坐不改姓,黑風大頭黑灬就是我!”
江羨皺了皺眉頭,“黑灬?”
“是又如何?老子才不會自卑呢!”那人說著,但是他的眼神明顯在閃爍。
江羨也不想管這麼多,在這裏已經消耗了夠久了,再不出發等到晚上小魔就要出沒了。到了晚上他們可就不隻是麵對一堆強盜了還有一堆字的小魔。江羨不認為還有繼續打下去的希望。
“你們需要什麼?!”江羨問道。
“我們需要錢!”
“對!錢!”
“還有那個女人!”
幾個黑風眾叫囂著,“對,我們要玩那個女的!”
江羨的眼裏藏著火焰,“我給你們10金珠,你們保證我們一路的平安。怎樣,簡單吧。”
“還有那個女的!”三當家的叫道,“我可以放過剛才那個小子,他剛才饒了我。”
三當家的語氣好像是施舍,他沒有看見江羨眼裏的火焰。
“你該懂的,真的逼急了會怎麼樣?”江羨冷冷的說道,“難道你們已經準備好了和江家為敵的準備了?”
路那頭又跑來一個斯文的男人,看著臉型像是和那兩個人是兄弟一樣,他一進來就說道:“不不不,我是來澄清誤會。我們可沒有準備我江家為敵的呢。”
江羨的眼睛眯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