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焰說完就切斷了聯係,他當然知道那個人是誰,甚至更早就知道了。江焰從不是一個溫順的人,在他看來做錯了事情一定要得到懲罰,那些人是實驗的幸存者,活該被人殺死。然而江焰關心的不是這個,他在意的是那個人的回歸會不會帶來一些不好的影響。
那個人先是高調的在坐忘民眾麵前演講,然後又故意製造一些噱頭,讓這個江府變得沒有這麼的不可戰勝。真的是為了那個什麼所謂的自由和正義嗎?但是江焰認識的那個人從來不會在意什麼正義。
結果才是關鍵,過程是什麼樣的並不重要。
這是那個人跟他說的,江焰一直記到現在。江焰同時也堅信著那個人的回歸不會隻是帶走這麼一些人。
一定會有鮮血的!一定會流滿整個地麵的!
門砰的被人踹開。江焰立即把書合上,臉上露出歡喜的表情。踹門的就是那個黑衣人的隊長。隊長的臉色有些滄桑,連夜的趕路即使是他也受不了。
“你回來了?宇小樹?”江焰問道。
宇小樹回道:“自然是要回來的,不回來這個地方要被你搞壞了!”
江焰說道:“現在回來難不成前方戰事告捷了?”
宇小樹譏笑道:“怎麼可能?我隻是留下了影子,那個厲鬼讓我沒辦法安心的睡覺呢。”
宇小樹沒有告訴江焰的是,在回來的路上他們遭受了蠻族和叛徒的雙重追擊,隻差一點就回不來了。宇小樹不說,江焰卻不會不知道這一路的辛苦。江焰也不說,他知道宇小樹的性格,這次回來必定是要平複後方的安定。
於是江焰說道:“那個厲鬼是我們認識的,而且.”江焰看了宇小樹一眼,他們的眼裏的白翳都跳動了起來,“是當年的那個人。”
江焰說完之後整個人都攤在椅子上,這一刻他不是那個殺伐果斷的江家家主,倒像是一個無助的孩子。
“如果當年他妥協了,這個位置就是他的。他才是天眷,我不過是天眷的影子。”
“但是你當初也是極度促成這事的。”宇小樹冷冷的說道,“別在這裏裝作一副悲天憫人的樣子了,我認識的江焰可是這樣的。”
“總歸會累的,”江焰盯著宇小樹說道。
“但是錯終歸是錯了,我們沒有辦法彌補,這能將錯就錯!我是士兵,我不想去知道上麵的指令到底對不對,我隻知道服從!我不認為我有錯,我也不認為我該死。”
宇小樹倏的拔出了劍,他的劍是那種闊劍,隻聽見錚的一聲,劍被插在了地上。一條裂痕出現,然後是更多的裂痕出現,“我命由我不由天!”
“我沒辦法與他為敵。”江焰平靜的說道,“所以這件事還是要交給你。”
“小事而已,若沒有多餘之事,某退下了。”宇小樹冷冷的抱拳,看也不看江焰轉身就走。
江焰裏的白翳像火一樣跳動著,“宇小樹!你膽敢!”
宇小樹懶懶的回應道:“我就是如此,你又能耐我何?”
江焰咬牙切齒的看著宇小樹的背影,不敢多說一句話。地上的闊劍不知何時不見了,隻剩下滿地的裂痕。江焰低哼道:“有甚了不得!此間事了,必叫你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