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在門口,臉上笑容滿麵,似乎是真的從心底裏麵高興,他笑著將所有人都迎進了大院內,便立刻傳令叫人將所有大門守住,讓後院狂刀穀門徒都帶著兵器,把前院圍起來。
因為方才在迎接客人時,他便知道,黑衣人已經來了。
來的好快!公孫衝心裏想著,幸好自己準備的及時,要是慢了一步,恐怕他公孫家今日一個人都走不出西北了。
他不敢再拖延,手裏拿著一杯酒,還不等菜上齊,就走了上去,喜笑顏開道:“今日是我公孫家大喜的日子,大家先喝一杯。”
坐下傳來一陣恭喜聲,然後都仰頭喝完手中的喜酒,公孫衝還不等所有人喝完,便叫送親隊出來,將大門打開,送親隊從大廳後麵,抬著轎子,吹鑼打鼓的走了出來,朝著大門走了過去,而公孫羽正在其中。
坐下的賓客都互相看看,他們實在是想不通,公孫衝這是唱的那一出,一場婚宴,不見新郎和新娘,這菜都沒有上齊,送親隊反而先走,這實在是不合規矩。
可是他們心裏雖然奇怪,但是嘴上卻不多問,這狂刀穀在西北稱王稱霸多年,他們行事哪裏敢有人多嘴,尤其是在這個喜慶的日子裏,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好。
可是有人偏偏就發難了,是一個白淨的中年男人,中等的身高,梳的整齊的頭發,嘴上無毛,一雙眼睛正帶著嘲笑,公孫衝認的那雙眼睛,也認出了這個人。
那中年人看著送親隊出去,似乎並不著急,而是拿著酒杯,笑眯眯的道:“狂刀穀行事果然迅疾,這新娘和新郎都沒有露上一麵,就要離開西北,你公孫衝還真是著急。”
這話說的並不客氣,甚至有些挑釁的意思在裏麵,當真是不給公孫衝一點麵子,坐在大廳的人,都看向了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中年男人,在西北這個地界,還沒有人敢這樣同公孫衝說話。
坐在大廳前麵,有一位手掌粗大,麵色黑裏透紅的壯漢,他是鐵掌盟的盟主韓逞,這韓逞素日裏同狂刀穀有些交情,於是便站起來,為公孫衝出頭。
他道:“公孫大爺自有公孫大爺的想法,你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在西北這地界還敢跟公孫大爺做對?你最好想想清楚。”
中年男人,笑笑道:“怎麼?這西北什麼時候成了他公孫衝的了?這難道不是流觴國的土地嗎?”
韓逞一時間被問的無語,他本就是一個粗魯莽漢,要他同別人打架可以,要論鬥嘴,他實在不是一個好手,而且今天是公孫家大喜的日子,就算他在怎麼蠢,在怎麼氣,也不會當著這麼多人的麵,對中年男人出手,他隻好怒氣衝衝的坐了下去,猛地喝了一口酒。
公孫衝卻突然笑了,他看著中年男人,朝他走了過去,他的手裏拿著一杯酒,輕輕的放在了中年男人的桌上。
中年男人拿起酒,但沒有喝,他看著手裏的酒杯,道:“久聞公孫衝不僅刀使的好,這下毒的功夫更好,年輕時用這種卑劣的方法殺了不少人,你手裏端過來的酒,我可是不敢喝。”說完就把酒杯扔到了地上。
他一扔酒杯,宴席上立刻就炸開了鍋,任誰都看出來,這人是來搗亂的,韓逞先怒拍了一下桌子,道:“這小子是來搗亂的。”說完一個箭步衝了上來,一掌拍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