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日裏麵白色的玉冠也是換成了紅色的錦帶,麵容清俊,白皙之中還有著掩飾不住的喜色和激動,襯得那整個人都是多了幾分貴氣和華麗。
此時他高坐於白色駿馬之上,昂首挺胸,姿態嫻靜,一派儒雅,甚是清俊。
“真不愧是我朝的良將,年少英才啊,光是看這不俗的麵容還有氣質便是遠非普通的朝廷貴族所能比的,何況還有那治世的雄才,恐怕朝中就隻得九王爺才能與之匹敵了。”
那先前語出驚人的人此刻看著洛君毅,摸了摸胡須,由衷的讚道。
“你這人,總是在這裏說大話,那南王和九王爺都是什麼人,你一介村夫怎會對二人如此了解,還有那朝中的三王爺,太子殿下以及十三皇子都是尊貴無比之人,品行也都是良善之人,你怎的如此狂妄,隻說九王爺,哼,真是不知天高地厚,還敢在這裏胡謅。”
旁邊一個尖嘴猴腮之人見這人頻頻出聲,奪去眾人眼球,而自己卻是絲毫沒有開口的餘地,此時又聽這人如此這般推崇南王和九王爺,雖然心中也是知曉這兩位貴人的厲害,卻是忍不住開口諷刺了出來。
“愚昧之人,真乃井底之蛙,與你說道,真是枉費了老夫的口舌。”
那先前開口說話之人乃是一名白發長須的老者,身著粗布衣衫,麵上倒是一副儒雅賢士的模樣,眼中偶爾閃過一絲精明,讓人無法忽視的睿智。
此時他一聽那人之話,眼中瞬時閃過一絲惱怒,重重的揮了揮衣袖,鑽入人群走了。
“莫名其妙,敢說老子愚昧,瞎了你的狗眼!”
那尖嘴猴腮之人見老者離去,瞬間跳了起來,破口罵道,旁邊人見此,也是紛紛自動拉開與他的距離,如看到上麵惡心的東西一般。
洛君毅騎著高頭大馬,不急不緩的朝著花轎迎接而去,隨著距離越來越近,他臉上的紅暈也是越發的擴大了,如醉人的紅酒一般,又如那夕陽西下時的紫霞,甚是好看。
“雪慧,我終於等到你了。”
口中喃喃自語道,臉上和眼中都是笑意。
三步,兩步,一步。
洛君毅騎著白馬走到了花轎之前,就欲掀開那緊閉的轎門一探佳人。
“哎喲,王爺不可,不可啊,這拜堂之前都是不能揭開蓋頭的,要不然可是不吉利的呀,雖說您身份尊貴,有神靈庇佑,但是這祖宗留下來的習俗還是要遵守。您,您可要想清楚了。”
見到洛君毅的動作,那旁邊恭敬垂手站立著的喜娘一個激靈,苦哈哈的站出身來,對著洛君毅唉聲請求道,說完,那抹著厚重脂粉的臉上都是不由得流出了豆大的汗珠,順著那肥厚的臉頰流了下來,被她的絲帕一抹,瞬間便是紅一塊紫一塊,煞是駭人。
“行了,本王隻是想來看看慧兒是否安好,此刻聽他氣息綿長,我便也是放心了。”
洛君毅隨意的掃了那喜娘一眼,剛毅的眸中閃過一絲不悅,隨即勒轉馬頭,朝著眾人揮了揮手.
“回府!”
眾人一聽,立即行動了起來,那嗩呐之聲也是越發的響亮。
洛君毅踏馬走在隊伍的最前麵,其後便是八抬大轎的新娘轎,而後跟著十裏的嫁妝還有送親隊伍,在這人聲鼎沸的繁華街道之上,變成了最亮麗的風景。
許多年以後,看過這場盛世婚禮的人都是忍不住嘖嘖稱奇,說起今日的場景都是無限唏噓,暗歎自己真是生對了時辰,此生竟然能夠有幸目睹兩場盛世婚禮。
真是不枉此生。
雪慧自從被點了穴道之後,便是在轎子之中暗自掙紮,此刻的她自然是知道自己又被劫持了,而且那劫持她的人赫然便是那洛浩軒的手下,淩琥!
邊暗自使用未被全部封鎖的內力衝撞那被點的穴道,雪慧便在腦子之中揣測洛浩軒的用意。
今日乃是她和大哥成親之日,那洛浩軒為何劫持自己的花轎,之前他不是告訴過自己任憑自己抉擇麼,難道現在他竟然是反悔了,而且還公然劫持她的花轎,不知道此刻大哥是否知道此事,會不會又在擔心她了呢,或者又是像之前的那次,派所有王府的侍衛去尋找她。
而這次母妃肯定是知道了自己被劫持,她身子還未調養好,又遇到自己再次被劫持,若是突然得知消息,在大喜之下又是大悲,不知道會不會急火攻心,一個不慎,便是暈厥了過去。
想到這些,雪慧的眼中慢慢地便是變得焦急了起來,那衝擊穴道的速度和力度也是越發的加快和加重了些。
一點一點,蠶食著那封住的穴道。
嗩呐聲聲,雪慧的臉上卻是漸漸的湧出了幾滴汗水,臉上也是愈發的紅了幾分,如上好的胭脂一般,甚是迷人。
“啊!是九王爺,原來,那神秘的儀仗隊竟然是出自九王府,難怪這般的宏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