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浩軒緊緊的抱著雪慧,聽到她一聲聲的啜泣,自己的心也是一陣陣的抽痛,頓時覺得那些獨自買醉的夜晚,其實都是值得的。
他這麼個不幸的人,遇到了這麼好的一個人,她本是那般瀟灑自在的一個女子,為了自己將所有的刺都是收了起來,安靜的呆在自己的身邊,全心全意的愛著自己一個人,為了自己的事業和前程,更是竭盡全力幫助自己,遊走在那刀尖浪口之上,隻為自己能夠早一日實現自己的大業。
卻不料,一夕事變,自己卻是親手將她送上了斷頭台,連一個情都是未曾替她求。
這,該是何等的悲哀。
那個時候的她,內心肯定是千瘡百孔,對自己失望透頂了吧,而後才會以如此決絕的態度回到這裏。
即使是麵對自己,也是絲毫沒有相認的意思,隻當自己是透明人,陌生人一般。哎,罷了罷了,這都是自己欠她的,若是她還想保持現在的態度和身份,不想與自己相認,那自己便是成全她吧。
洛浩軒眯了眯鳳眸,裏麵的心疼絲毫不減,卻是又添了一分寵溺和縱容。
“好了,此地不是說話的地方,你今天也是累了,身上還有這麼多的傷口,先隨我離開這裏吧。”
洛浩軒柔柔的說著,隨即轉過頭來,看向淩琥,眼神之中透著臘月寒冬一般淩冽的寒氣,薄唇輕啟,“動手吧,記住我之前說的話!”
“是,屬下遵命,王爺一路小心。”
淩琥對著洛浩軒恭敬的抱拳,隨即又將停在後方的馬匹牽了過來,交到洛浩軒的手中,這才向著他點了點頭,轉過身去,直麵那些黑衣人,眼中透露著死氣。
“所有人聽令,給我殺!”
“是!”
說完,便是身先士卒的朝著對麵的黑衣人衝了過去,絲毫沒有任何的停頓。
“慧兒,我們走吧。”
洛浩軒將雪慧一抱,利落的一個翻身,便是直接跨到了馬上。
駕----
雙腳一夾馬肚,那駿馬便是嘶吼一身,一個揚蹄,向前狂奔而去,將林中所有的刀光劍影都是甩在了後麵。
馬兒一路狂奔在密林的小道之上,穿過小河,越過迷霧,伴著清冷的月光,還有稀疏的星子,灑下一地的暖。
此時的雪慧靜靜的坐在前方,感覺到洛浩軒收得越來越緊的手臂,心跳變得越發的加快,伴著那噠噠的馬蹄,撲通撲通響個不停。
此時的兩人都是沒有開口說話,靜靜的享受著這難得的獨處時光。
這駿馬不愧是洛浩軒最疼愛的馬兒,所謂日行千裏略微誇張,但是雪慧目測八百裏應該是不成問題。
一小會兒的工夫便是直接躍出了密林,穿過了那幽深的灌木叢,來到了之前山間的大道之上。
“這不是我們之前上山的路嘛?”
雪慧見此,終是找到了一個話題,如釋重負一般開了口。
“是啊,前麵就是你們今天遇襲的地方!”洛浩軒微微笑了下,伸出潔白纖細的手指,指著前麵的路說道,熱氣從口中噴出,灑到雪慧的耳朵上,讓她整個身體都是僵硬了起來。
隨即,半邊臉頰都是紅了。
過得片刻,雪慧順著他的手指看向前方,卻是發現那個地方除了被砍斷的樹木,斷掉的枝葉,以及一些淩亂的腳印之外,再也看不到其他的東西。
“怎麼什麼都沒有了?連那駕馬車都是不見了,奇怪。”
“這有什麼好奇怪的,你們這次遇襲,不僅驚動了南王府,九王府,甚至連我父皇都是知道了,在我們來尋你之後,他便是已經派禦林軍前來協助南王府了,此刻,估計將所有的屍體還有馬車,地上的兵器都是搜集了起來,作為呈堂證供了。”
洛浩軒閃了閃眸子,那個人,他太了解了,無情的很,出事之後,想著的絕對是如何找出真凶,平息南王府的怒火,還有朝中的非議。
而不是真正關心被綁架的雪慧,就像很久以前,麵對龍種被害之事,他也是這般直接舍棄雅慧的。
天家無情,在他們的眼中,沒有對錯,有的隻是該如何將事情平息,得到最好的利益還有,那改死的權利。
這也是,這麼多年來,他一直想要向這些皇子傳達的東西。
洛浩軒眸子微眯,裏麵閃爍著不知名的東西,映照著清冷的月光,甚是冰寒。
這樣,真的是正確的嗎?寡人寡人,原來都是自己將自己逼到那個位置的,父皇,不知道,這樣的你,身在高位,可是有一刻的幸福和快樂。
“洛浩軒,你今天,是怎麼找到我的?我大哥他們呢,為什麼沒有和你在一起?”轉過身來,看向洛浩軒,眸子裏麵有著濃濃的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