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是為什麼她回到自己的房子又砸壞了那雕花玉屏的緣故。
不過等到父親和哥哥一出門,她就又跑到趙夫人的房裏大哭大鬧起來,所以才會被沛玲看到了眼裏。
後來的事情沛玲就不知道了,因為趙夫人讓所有的下人都退下了,自己單獨跟女兒談話,讓她的情緒漸漸平複下來。
“雅倩,你父親現在還有幾分心軟,不過你等著,自有母親為你做主!”趙夫人恨得牙根兒癢癢的。
“母親,父親不讓劉雅慧那個賤人代我出嫁,這不是打亂了我們的計劃了麼!”劉雅倩哭紅了眼睛,抽抽搭搭的說。
趙夫人冷笑著說:“這可不一定,你父親那裏自然有我去勸說,不過這兩天雅倩你要沉住氣,我們必須要先鋪墊鋪墊。”
“如何鋪墊?”劉雅倩抹了一把眼淚,看著趙夫人不解的說。
“你父親那裏暫且不說,我們要先讓世人都知道,這劉府二小姐便是劉雅慧,而跟建王定親的也是劉府二小姐!若是天下人都相信了這一點,你父親再怎麼阻撓也無濟於事,那九皇子的未婚妻就是劉雅慧!”趙夫人老謀深算,想要用這個辦法逼著劉孝忠妥協,若是依照她的計劃,對後來的安排確實可以起到很大的幫助。
“對,要是人人都這麼認為,父親也是有口難辯,否則便是欺君之罪!”劉雅倩跟著說道。
趙夫人點點頭:“你父親自然會懂得權衡利弊,所以這兩天我們要對那丫頭好一點,讓天下人都知道劉府二小姐是很得寵的,嫁給建王也是門當戶對。”
“是啊是啊,母親真是厲害,這一招可謂高明!而且劉府二小姐對受傷的建王不離不棄,信守承諾,對父親和哥哥來說,也是極好的!到時候由不得父親不答應!”劉雅倩覺得還是母親棋高一著。
趙夫人得意的說:“這也是我的本意,你父親當年生下那個賤種,就是為了替我的雅倩擋住這一劫難!”
“好,母親的意思我明白了,那個賤種這兩天就好好的享受享受吧,讓她得意一時,痛苦一世才好呢!”果然是有其母必有其女,劉雅倩連表情都跟趙夫人一模一樣。
於是這才有了慈母探視病中女兒,噓寒問暖,關懷備至的把戲。
不過當劉雅倩看到趙夫人要帶著劉雅慧參加壽宴,又賞了她那麼多好衣服好首飾,心裏還是疙疙瘩瘩的不舒服。
所以趙夫人才會將她喚到身邊叮囑安慰。
“明日就是太妃壽辰,到時候賓客如雲,不正好是一個將劉雅慧推出來的好機會嗎?你一定要掩藏鋒芒,讓那丫頭出出風頭才是。”趙夫人看著劉雅倩,有點擔心這個嬌慣壞了的寶貝女兒壞事。
“恩,我知道了,母親。”心裏千萬個不願意,劉雅倩也不敢拿自己的前程開玩笑。
“你喝了我的茶?”鶴軒還是有些吃驚,這個劉雅慧怎麼好像竟不大懂得世俗規矩,她一個未出閣的姑娘怎麼會使用男人的茶杯。
雪慧看了看茶杯,又聞了聞說:“怎麼,不能喝嗎?哎呀,你是不是有什麼病啊?”說完,啪啦一聲就把茶杯丟回到了鶴軒麵前。
“放肆!”鶴軒伸手捏住了茶杯,看著雪慧的眼神變得有些好奇,這個女子不拘禮節,還在房中偷偷鑽研一些新奇的東西,她還真是有趣。
雪慧皺著眉頭瞟了鶴軒一眼:“喂,你別這麼看著我啊,你是不是對我起了什麼歹意?別亂來啊,我們可是合夥人!”
“你憑什麼讓我起歹意?老實說,沐浴露是否真的今晚不能做出來?”鶴軒冷笑一聲,看著雪慧說。
“我說不行就是不行啊,騙你有什麼好處,難道又讓你掐著我的脖子嗎?求求你快送我回去吧,被人發現我不在就麻煩了!”雪慧真是頭大,這個人很難對付,油鹽不進,而且還武功高強。
鶴軒沉吟了一下說:“好,我姑且相信你一次。”
“這就對了嘛,大家合作當然要相互信任才好,快快,把我帶回劉府去吧,明兒我還得去參加什麼壽宴呢!”雪慧站起來,有些不耐煩。
“你要去北安太妃的壽宴?”鶴軒的嘴角閃過一絲笑意。
“怎麼,我不能去嗎?咦,你怎麼知道我要去的是北安太妃的壽宴?”回憶了一下,雪慧確定自己之前隻是說了一個狗屁壽宴而已。
鶴軒冷笑道:“既然我能出入你們劉府如無人之境,我要知道什麼壽宴還會很難嗎?”
他一定是偷聽到了什麼,這個男人你說他是宵小之輩吧,他又是雲芳齋的大老板,你說他是個正人君子吧,他又盡幹些莫名其妙的勾當,還真是猜不透。
算了,懶得去想了,雪慧點點頭說:“那是自然,鶴軒先生上天入地無所不能!小女子佩服佩服!”
“你還走不走?”鶴軒懶洋洋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