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小姐的病好治也不好治,林先生有信心治嗎?”黃曆突然開口,可是這開口說的神神叨叨的,誰也不解這個中含義。
“黃醫生的意思是?”林帆不敢瞎自揣測,隻能問。
“唐小姐的病病在心裏,得從心裏開始治,可是林先生你應該也知道人心最是難測,這心病也最不好治。”
“胡吹吧?”丁丁突然出現,後麵還跟著不知道什麼時候來的白開明,正打算讓丁丁別胡說的。見林帆他們望過來,白開明傻笑著打了一個招呼:“阿帆,黃醫生是吧?你們好!”說完打算拉著丁丁走,可是丁丁死強著不肯走,是要黃曆給個說法似得。
“這位姑娘是在懷疑我的醫術?”黃曆看著丁丁,因著眼鏡的緣故,丁丁看不出此刻黃曆的表情,可是她卻覺得黃曆肯定是不太高興。
未等丁丁有什麼說法,白開明就出來打圓場:“哪能啊!阿帆找來的朋友,肯定有兩下子。再說你能一下子就看出我們家雨晴的情況,這才是有本事啊!”
黃曆淡淡瞟了一眼丁丁,扶了扶眼鏡:“有人總喜歡故步自封,活在自己的世界裏,唐小姐的病不知道是不是有傳染性,身邊的朋友這樣,也不利於唐小姐的病情恢複。”
“你……”所有的聲音消失在白開明的掌心,丁丁被捂住的嘴巴,隻聽見“嗚嗚嗚”。拖著不停掙紮的丁丁,白開明賠著笑臉走人。
“黃醫生,我想知道我妻子到底是什麼問題?”林帆還是想問問唐雨晴到底是個什麼情況,畢竟心總是放不下來,知道點底細心裏要踏實幾分。
“林先生,我說過唐小姐的病來自心,來自她那顆敏感脆弱的心。”黃曆推了推自己的眼鏡。“她自己將自己裝在了一個套子裏,爬不出來,因為心結沒有打開。”
“能有什麼心結?”林帆不解。
“這個……這個嘛……說實話,我還不知道到底是什麼心結,不過根據你說的情況,這個心結必然跟你有關,這是毋庸置疑的!”黃曆說的讓林帆不由得想翻白眼,簡直跟沒說一樣。
還好黃曆還沒有說完。“唐小姐的心結應該是感情的事,對於你們的感情我了解的不多,我也不敢確定問題出在哪個環節。”黃曆雙手插進自己白大褂的兜裏,一副悠然地坐下。
“我……我想問,是不是……是不是她知道前男友沒死,而她又跟我在一起了,覺得心裏愧對前男友,所以才那麼排斥……排斥我?”說的很艱難,這個想法林帆不敢麵對,生怕唐雨晴真的改變心意,那樣即使她好了,恐怕自己也不能繼續跟他在一起了。
“也不一定,我得觀察,治療心理問題,不能著急,得慢慢來啊!”招呼著林帆坐下,繼續慢慢聊天,黃曆治療病人之前總喜歡了解病人的具體情況,美其名約“知己知彼,百治百愈”。
兩個人很是聊的來,說了些雜七雜八的事情,大多是關於唐雨晴的。黃曆很滿意他們的聊天,最後帶著笑意離開,林帆則是一臉沉思回到病房。
唐雨晴這兩天情緒穩定的許多,沒有什麼突然發瘋的時候,總是安安靜靜地坐在床邊,望著窗外的樹葉,偶爾還有的陽光。林帆每天都帶著小家夥來看唐雨晴,不過林帆並沒有跟唐雨晴有太多的接觸,隻是小家夥很無賴地纏著唐雨晴。
黃曆慢慢著手唐雨晴的治療,隻不過他是個奇怪的人,每天去看唐雨晴幾次,就是一句話也不說而已。丁丁極其不滿黃曆這個黃大醫生,可是白開明攔著,又因著林帆的麵隻能忍著。
漸漸的黃曆要求每天陪唐雨晴的人不必太多,雖然很是奇怪,但是為了唐雨晴早日康複,也同意了黃曆。最後大家決定,輪流照顧唐雨晴,病房從此冷落下來,每一個照顧唐雨晴的人都被要求跟唐雨晴講述過去的事。
聽著過去的事,唐雨晴很是安靜,雖然不參與交流,可是唐雨晴也不排斥有人在耳邊喋喋不休。白開明跟唐媽媽負責唐雨晴小時候的往事,丁丁時不時來說一些他們朋友間的往事。隻不過沒有提有關高靜的事情,高靜孩子的事還沒有解決,她身體不怎麼好,得等身體好些才能做人流。
葉宸已經回了葉家,韓宇被調了回來,丁丁來唐雨晴這邊看唐雨晴的時候,韓宇就自告奮勇去照顧高靜……
黃曆來的第七天,他散著步悠然來到病房,支開了唐媽媽,獨自留下跟唐雨晴說話:“糖糖,還記得我嗎?我是上次跟你打招呼的黃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