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景深將陸氏集團掌權人的位置正式交給了陸景年,而自己則成了陸氏集團幕後的榮譽主席兼顧問。三年的時間,他對小鬼的考驗已經足夠多了,從一開始他就知道一切,隻是沒有戳穿罷了。
而三年裏麵,小鬼的表現從沒有讓他失望過。
這十年裏麵發生了太多事情,很多人在生命中來來回回,將記憶的空間變得擁擠不堪。不過好在兜兜轉轉之後,相愛的人沒有走散。那個原本將利益和財富看的無比重要的陸景深,不知不覺中似乎也變了很多,現在的他放下了權利,才感覺到曾經被忽略掉的幸福。
三個月一轉眼就過去了,陸景年也終於順利的接手了陸氏集團的所有管理業務。
而對於媒體,陸景深並沒有詳細的交待太多。隻是在記者會上介紹陸景年的時候,他用了親弟弟這樣的稱呼。
今時今日的陸景年已經不再是當年那個在酒吧滿身痞氣和執拗的小鬼了,不論是外型還是氣質他似乎都越來越像陸景深了。成熟的臉頰棱角出落的越發英俊帥氣,沒人知道,他偷偷模仿著自己的哥哥。
因為在他心裏,陸景深永遠都是他崇拜的偶像。也是把他從水深火熱中拉出來的那個人,改寫了自己一生的命運。
再見到唐筱歌的時候,是在監獄的門口。那天是王漫刑滿釋放的日子,林溫溫和陸景深都來了。
見到林溫溫的時候,王漫低下了頭,死死的攥著衣角,一臉窘迫。她咬著嘴唇,有好幾次想開口,卻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林溫溫抿直雙唇,走到王漫麵前,溫柔的將她的手牽起放在了自己的手心裏。這一幕,就像是四年前林溫溫第一次在唐筱歌的演唱會上見到實習生王漫時那樣的神情,像個大姐姐一樣。
王漫一驚,抬起頭迎上林溫溫暖融融的目光,瞬間被淚水模糊了雙眼。當年的她,就是被林溫溫這樣溫柔的眼神和淡定從容的氣場所征服,才決心跟著她,漸漸成為了如同姐妹一般的好友。
“溫溫姐,對不起……”王漫很艱難的才說出了這一句遲來的道歉,這三年她活在自己的遐想中不停的折磨著自己,甚至有好幾次差點害了所有人。在監獄裏的這段時間,她才終於冷靜下來,悔恨如同潮水奔湧而來。
“我接受你的道歉,從今往後要好好生活,為自己而活。”林溫溫抓著王漫的手緊了緊,溫熱的感覺從掌心暖遍了全身。
“女人真是的,婆婆媽媽的,冷死了啦!”唐筱歌在一旁不耐煩的催促起來,完全不像是一家上市公司的主席。
話音剛落,唐筱歌便噌的一下湊到了陸景深身邊,從口袋的煙盒裏叼出一根香煙,用手肘碰了碰陸景深的胳膊,“喂,哥們兒,借個火!”
陸景深向距離唐筱歌相反的方向跨了半步,一臉嫌棄的翻了個白眼,輕咳了兩下,冷冷的說道,“有兩點我必須要強調一下,第一我跟你之間不是哥們,我們曾經可是情敵的關係。第二,溫溫不喜歡我抽煙,我已經戒了。”
唐筱歌一臉震驚的愣住,還未點燃的香煙從微微顫抖的唇齒間不小心掉落在地上,啞然失笑。片刻,他無奈的搖了搖頭,學著陸景深的模樣和語氣,淡淡的開口,說道。
“既然你這麼說了,那我也要強調兩點。第一,我和漫漫的婚期已經定下來了,我跟你可不是什麼情敵了。第二,原來我剛剛發現,陸景深竟然是個怕老婆的男人,哈哈哈哈……”
唐筱歌嬉鬧著彈開,一臉得意的衝著陸景深做起了鬼臉。
“豈有此理!你給我站住!”陸景深指著唐筱歌,一臉憤慨的追打起來。這兩個雲城叱吒政商界的男人,此時此刻竟然在監獄門口打鬧起來,像是互看不服的高中生,充滿了稚嫩。
林溫溫和王漫怔在原地,一臉無奈的撇了撇嘴,搖頭歎氣,“哎,男人到什麼時候都是小孩子!”
片刻,林溫溫邪惡的笑了笑,擠眉弄眼的看向王漫說道,“恭喜你們啊,繞了這麼大一圈,終於修成正果了!”
王漫的臉瞬間就紅了,她低著頭咬了咬嘴唇,又將話題轉移回林溫溫的身上,“溫溫姐,你和姐夫不也是嗎,終於終成眷屬了。對了,要不我們四個一起去結婚登記吧,多有意義啊!”
“結婚登記?”林溫溫一怔,這次雖然和陸景深重歸於好,可他從來沒有提過重新複婚的事情,若不是王漫提及,她恐怕還沒來得及想到這兒。
和王漫的見麵之後,那整整一個禮拜,林溫溫都有些顯得心不在焉。常常是陸景深跟她說話,要叫她好幾遍她才回過神。倒茶的時候,有好幾次水都滿出了杯子她才驚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