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配提我媽,沒有你她也不會死。”林溫溫臉瞬間冷了下來。
“溫溫,你怎麼能這麼跟你爸爸說話。”王愛萍說著輕輕歎了口氣,一副責怪她不懂事的樣子。
林溫溫憋了半天的怒火也壓不住直接冒了出來,“你們兩個當年怎麼勾搭在一起的,大家心知肚明,俗話說當了婊子就別立牌坊,小三永遠都是小三,就是穿上了貂皮也改不了骨子裏的下賤。”
“啪!”
林牧被觸及逆鱗也頓時炸毛,伸手抓起眼前的一個空碗便朝林溫溫砸了過去,那碗正好砸在她的額頭上,瞬間有滾燙的液體順著她的臉頰往下滑落。
“嗬!”
“啊!”
同樣兩到聲音,林溫溫的冷笑和林宛心的害怕生同時響起來。
“你個小雜種,我要是知道你會這樣,我當年就該掐死你。”林牧氣的狠了,也不顧麵子,幾乎是將所有惡毒的字眼都朝她身上砸過去,“二十年前我沒掐死你,今天我就掐死你,讓你去跟你那個死鬼媽作伴!”
“你掐死我吧,這麼巧我也一點不想當你的女兒,看到你我就無比惡心。”林溫溫頭上的鮮血不斷往下滴落,她不用照鏡子都知道自己此刻有多狼狽,有多不堪。
這樣的她完全落在了陸景深的眼中,他的眸子很平靜的朝她臉上看了一眼,懷裏林宛心已經因為害怕嗚嗚哭了起來,他低頭看了眼道,“你要是害怕,我陪你先回屋裏吧。”
林宛心紅著眼眶點頭,陸景深便帶著她去了樓上。
陸景深離開後,林溫溫莫名的覺得鬆了口氣,她潛意識裏還是不願意他看到自己最陰暗難堪的一麵。
“好,我今天就打死你個小賤人。”林牧在陸景深和林宛心離開口也完全沒有了顧及,衝到林溫溫麵前對著她的臉就是一巴掌。
接連兩巴掌打的林溫溫眼冒金星,她身體一個不穩,腳步下意識的往後退了幾步,絲毫沒察覺到在她身後端著熱湯走來的傭人。
“啊!”
尖叫聲響起,她摔倒在地上的同時,滾燙的湯碗直接灑在了她的衣服上,刺痛一點點侵蝕著她的皮膚,她捂著胳膊渾身都在發抖。
“啊,溫溫,你怎麼這麼不小心。”王愛萍似乎被眼前的情況嚇了一跳,那聲音表麵十分擔憂,但林溫溫聽出來她的話裏完全是在幸災樂禍。
林溫溫狼狽不堪的從地上爬起來,她冷冷的目光掃了眼林牧和王愛萍,轉身離開。
她走的艱難,渾身上下沒有一處不疼的,可她還是將背脊挺得筆直,即使最狼狽不堪的時候她也想保留最後的那點驕傲。
林家的傭人們對林溫溫被打受傷已經司空見慣,她要是哪次來不發生些爭吵動手之類的事情,那才叫活見鬼。
出了別墅區,林溫溫蹲在路邊終於痛哭失聲。
她不知道自己哭了多久,甚至都不記得自己是怎麼回到家的,進門之後她所有的疲憊都在一瞬間席卷而來,她甚至沒有力氣去處理下身上的傷,一頭栽倒在沙發上便沒了知覺。
再醒來的時候,她是被額頭上的一陣刺痛疼醒的,眼睛睜開便看到半跪在地上拿著棉花棒和消毒水給她清理傷口的男人。
太過好看的男人讓她心裏下意識的顫了顫,意識有一瞬間的恍惚,很快她眉頭皺起來,一把將男人的手打開,神色警惕的看著他,“你怎麼進來的?”
這裏是她的新家,鑰匙她從沒有給過任何人,他是怎麼進來的!
“找物業開鎖並不麻煩。”陸景深的臉上是一貫的淡漠,他見她醒了便收了手,起身坐在一旁的凳子上,眼神肆無忌憚的打量她。
三年多的相處,他好像完全不了解這個女人,也可以說是從來沒想過了解,隻在最初的時候知道她是林家的女兒,母親早逝,十年前開始跟著舅舅一家住,家世清白,人也清白,除此之外再無其他。
“陸總大駕光臨,不會是來替林家看看我到底死沒死吧。”她坐起來,伸手理了理淩亂的頭發,抬起手臂的時候發現胳膊上的傷口已經處理過了,而且還綁好了繃帶,她眼神中漸漸染上一層陰鬱,甚至有一瞬間的失神。
“嗬!那可能讓你們失望了,我還沒死。”林溫溫在抬眸神色中帶著冷光,毫不避諱的看向眼前的男人,眼神中嘲諷意味很濃,“又或者,陸總對我這個前任情婦餘情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