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溫溫急忙到前台做了簡單登記便急匆匆往電梯走去,還剩八分鍾,足夠趕到十二層了。
她還沒來得及鬆口氣,便又一個頭兩個大,兩個維修工人站在電梯門口,“抱歉,這輛電梯出了點小毛病,我們要進行檢修。小姐乘坐其他的吧。”
林溫溫看了眼隔壁兩輛電梯一個停留在四十幾層,一個停留在三十幾層,再一看時間還剩六分鍾了。這時候等電梯來顯然不明智,她隻能選擇應急通道爬上去。
她為了麵試今天穿了七厘米的高跟鞋,她勉強走了兩層便累的兩腿發麻,最後無奈之下隻能脫掉鞋子赤腳往上爬。
五分鍾,四分鍾,三分鍾,兩分鍾......
她趕在最後一分鍾衝進了麵試房間,身上的襯衫被汗水濕了大半,額頭上也不斷往下冒汗,為了麵試精心畫的妝容也因為汗水開始脫落。
麵試官叫林玫,人稱玫瑰,還是帶刺的那種。
玫瑰不到三十歲的年紀便爬到了部門經理的職位,可見她本人的手腕與能力,今天來麵試的三個人便是將來要給玫瑰做助手,她為人嚴格挑剔,一個月內罵走了三個助理,但因為她業務能力著實很強,所以上麵總經理也樂意養著她的壞脾氣。
林枚抬眼看了她一眼,又看了眼手腕上的腕表,時間剛好十點,麵試也正式開始。
林溫溫看到林枚手上的圓珠筆刷刷在紙上劃了幾道,她便覺得有種不好的感覺。她的預感沒錯,簡單的交談下來她便感覺到了難受的壓抑,林玫強勢的一個問題接一個問題,打得她措手不及,加上腳踝處隱隱的疼痛和身上粘膩膩的汗水,這樣難受的感覺便注定這次麵試並不順利。
果然,在十分鍾後林玫對她露出公式化的笑容,“林小姐的基本情況我已經了解了,一周之內我們會通知你麵試結果。”
林溫溫來之前做過功課基本這種回複隱含的意思就是沒有通過。
她幾乎是垂頭喪氣的離開,腳踝處疼的難受讓她隻能以一種別扭的姿勢往前走著。
手機再度響起來,上麵的名字閃動讓她煩躁的心情更添一層暗色,按了接通鍵,她還沒等開口對方的謾罵聲便傳了過來,“林溫溫你個小賤人,老頭子快死了,你要是想見他最後一麵就滾回來。”
林溫溫心下咯噔一聲,忙問,“爺爺怎麼樣了?”
對方並不想聽她的話,電話直接被掐斷了。
林溫溫很害怕,爺爺有心髒病她是知道的,若是爺爺也不在了她在這世上就連唯一的親人都沒了。
她顧不上腳上的疼痛,慌忙叫了輛出租車便往林家趕去。
林溫溫的父親叫林牧,二十年前隻是個窮學生,因為遇到了許家大小姐許晚晴才脫貧走到了上流圈子。許家十年前也因為一次投資失敗一點點破產了,而林牧卻極有眼光,一次次躲過風暴將林氏做大。
林牧在妻子許晚清去世後便娶了王愛萍,據說他們曾是大學時代的戀人,後來又重新走到了一起。外界都說林牧重情,可林溫溫卻知道,那些都不過是諷刺的謊言。他們兩個早就勾搭到了一起,不然的話她怎麼會有一個隻比自己小兩個月的妹妹。
她十歲的時候,王愛萍便領著個跟她一樣大的女孩站在她和她媽麵前,聲淚俱下地求她媽成全他們的愛情。
當時許晚晴已經有了三個月的身孕,趕上那時候許家生意失敗,重重打擊下,肚子裏的孩子便沒保住。
林牧知道消息之後非但沒有一點心疼反倒是責怪許晚晴沒用,而許晚晴小產還沒出月子,林牧就急不可耐的接了王愛萍進門,也正是這一舉動讓母親急火攻心,以至於精神恍惚出了車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