穀騰峰的事情到底是他覺得自己虧欠了艾沫沫,刑正豐難得耐著性子道:“說吧。”
“薛宏。”
刑正豐一愣,打聽他們仙逝已久的祖師爺做什麼?
蘇塵急匆匆趕來的時候艾沫沫和刑正豐正在小石桌上喝茶,難得刑正豐也是一副愜意的樣子。
蘇塵措不及防的闖進來,小弟子一臉慌張的自他身後跑出,“掌、掌門來了!”
掌門他可是沒資格攔的,隻不過連傳個話的時間都沒有。
刑司長平日的行事作風,說好聽了是鐵麵無私,說難聽了是不通情理,在無極是沒幾個朋友的。
這麼多天那些長老們連個拜訪的都沒有,偶爾為了麵子上上好看差個弟子來慰問一下,也都被拒絕了,他們也樂的被拒絕。
今天卻是,一下子闖進來兩個,連掌門都親自登門了。
那弟子瞪著能心平氣和的跟刑正豐喝茶的艾沫沫愣了兩秒,反應也算靈敏:“還、還有人在這裏啊!”
刑正豐擺擺手:“你下去吧。”
雖刑正豐資格老,但蘇塵畢竟是掌門,所以刑正豐起身行禮:“掌門——有事?”
蘇塵看了一眼艾沫沫,問:“司長,她來找你什麼事?”
艾沫沫將手中的茶一飲而盡:“沒什麼事,我見刑司長近日都不出門,來找他老人家散散心。怎麼——”
艾沫沫上下瞥了蘇塵一眼:“你也來找司長散心?”
“不對不對。”艾沫沫自問自答:“第一句話就問我,莫非是衝著我來的?難道你也想找我散心?”
蘇塵道:“把你留在無極不是讓你亂跑的,刑司長公務繁忙,就不要來打擾人家了。”
刑正豐也仰頭飲完杯裏的茶:“其實……近日來我不是太忙。”
這麼拆掌門的台好像不是太好,刑正豐後麵又跟了一句:“剛才艾沫沫和我說了一會兒閑話,倒叫心情舒暢了許多。”
艾沫沫起身,輕鬆道:“那就不打擾司長了,還望您早日恢複,弟子們可都是很想你呢。”
目光淡淡掃過蘇塵,艾沫沫道:“蘇掌門,我就先走一步了。”
望著艾沫沫的背影消失在大門口,蘇塵道:“她可是問了你什麼事情?”
刑正豐道:“她像我打聽了一個人。”
“誰?”
“楨闌。”
楨闌,怎麼會是楨闌?不過不是那個人,蘇塵心底鬆了一口氣。
“楨闌是師父的大弟子,她打聽他做什麼?”
刑正豐搖頭:“他問我,楨闌和白淼是否最終取得善果了。我回她,我隻知道他們一起下山消失的無影無蹤。蘇塵,你說這麼多年過去了,他們真的得以善終了嗎?”
刑正豐這是在提醒他麼?
他隻聽聞楨闌下山後日子並不好過,被各界人所唾棄,直至江湖上再也沒了他的蹤影。
“楨闌雖被委以重望,但終究隻是一個弟子,走了對無極也造不成多大影響。可是蘇塵,你是掌門,必須承擔起這個位置的責任。無論什麼時候,你都不能出任何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