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細回想這些日子以來,艾沫沫反複跟很多人確認了一遍決賽的時候掌門肯定會出席,怕自己趕不上決賽還向她求了情。
前日裏艾沫沫還四下打聽掌門有什麼喜好,或許聽過她和穀騰峰的那些傳聞,碰到她就沒再繼續打聽下去。
“回家為何要見掌門呢?”婆婆問。
“聽說掌門法力無邊,我想讓他幫幫我,憑我一人之力,根本回不去……”
艾沫沫越說聲音越小,她一個無名小輩,哪有這麼大臉請人家幫忙,是她想得過於簡單了,現在她才體會到森嚴的等級下,茫茫的無力感。
但不過怎樣,她無論如何也得試上一試,這是她唯一的退路了。
“你把話說清楚。”
難道這事掌門也無能為力?艾沫沫滿懷擔憂,將“穿越”回去盡自己最大力氣描述了一遍。又在婆婆的追問下,將自己如何穿越過來的描述了一遍。
婆婆聽完,思量了許久,然後一句話沒說將艾沫沫關了起來。
艾沫沫被關在布下結界的房間裏快急瘋了,明天就是決賽了,不知他還能不能去得?師父是怕她攪和了那種隆重的場合嗎?
關好艾沫沫,婆婆的心情久久不能平息,剛才聽到的一切或許是這妖孽的陰謀詭計又或許是真的,她更願意相信後者。
但即使是後者,艾沫沫明日也決不能出現在賽場上。她失過修為,又對艾沫沫毫無戒心才沒有察覺出艾沫沫的身份。
可明日的觀賽者哪一位不是到了登峰造極的境界,哪容得沫沫多說一個字。即使說明白了,也會被當做妖孽詭計多端吧,看來,此事還得從長計議。
她已經多年沒有與穀騰峰來往,不知還剩了多少薄麵?
第二天早早的枉聖殿門前的廣場上就聚滿了人,大家都想找個最佳位置觀看這場視覺盛宴。
大殿門口橫排了兩端座椅,那就是今日的評委席,最守時先到的還要屬戒律司司長刑正豐了,他是今日的公證人。
自帶氣場的邢司長往那一坐,大家就都不敢再喧嘩了,乖乖在一旁等好,生怕一個什麼舉動就入了刑司長的眼。
刑正豐坐下看看日頭,嘴角閃過一絲不悅。這些老東西們為了顯示自己都不按時來,生怕自己來早了分量就輕了。
這個定律古今都有,就像艾沫沫大學軍訓第一天集合。
校方接到通知,說領導們會九點準時來蒞臨參觀,於是就吩咐下去八點半準備好迎接;
傳達到每個學院,就變成了校領導們八點半到場,學生們必須八點整齊到場;
然後消息到了輔導員那裏,院領導們八點就到,必須七點半整理好一切;
又輔導員經班長傳達給學生,時間緊迫,務必七點之前全部集合完畢,否則後果自負!
於是那日的艾沫沫六點就起床,整理好內務,早餐都沒來得及吃,在光輝的太陽底下從不到七點站到了九點。
那時候從一個個領導們到場的順序,就能分辨出其職位的大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