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管用,艾沫沫紅唇微抿,扭捏著不屑地樣子重新坐下來。看他平時不動聲色的,說起好聽的來一點不比張子敬差嘛。
“噯,你說今日是你的生辰,也太哄人了吧,生辰可不是隨便改的。”其實艾沫沫的意思是,弄來弄去可別弄岔,萬一明年她再錯過了日子,那可就忒掃興了。
沒想到蘇塵鄭重道:“以後每年的今日,就是我的生辰。”
艾沫沫瞠目結舌:“這、這,這不好吧!”
“沒什麼不好的。”
見艾沫沫還是覺得他太過隨意,隻當他在說好聽的來哄她,蘇塵道,我哪有什麼生辰,是張子敬執意將他爹撿回我的那天當做了我的生辰。
原來蘇塵是青木掌門在青山腳下撿來的,青木掌門一向喜歡附庸風雅,懷抱嬰孩立刻生出一句詩來:生若纖塵,落地為家。
於是便以塵為名,冠了青木掌門夫人的蘇姓,青木派就成了他的家。
當然,這些蘇塵是不會說的,是第二天跟張子敬八卦出來的。
艾沫沫看月亮看的一會兒覺得天上多了一個,一會兒出現了一堆,閉上眼睛全是月亮,再睜開眼的時候天就亮了。
她半個身子都靠在蘇塵的肩膀上,蘇塵正閉著眼睛打坐,不曉得是睡著還是醒著的。
艾沫沫仰著頭還未仔細觀察,就聽到張子敬那熟悉無比的音色:
“喲喲喲,我說一大清早的就找不到人呢,原來是到這裏來了~~~”原來是泡妹子去了!
聽了張子敬那酸不溜秋的話,蘇塵麵不改色道:“昨晚就來了。”
“哦——”張子敬深吸一口氣,瞪大了眼睛,就連旁邊的水清淺看他們的眼神都意味深長起來。
“別,別誤會,就看月亮來著。”艾沫沫指著天空,哪裏初生的朝陽正冉冉升起,映紅了半邊的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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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的時間說短不短,說長也不長,艾沫沫見證著藥山上彬蘭霓凰花謝了三回,春令時節草綠了三回,五彩羽候鳥南遷了三個來回,這三年也就快到頭了。
她每日練劍、煉丹、練法,看著蘇塵不時帶過來的道法書努力修煉三年竟也熬了下來,一次都沒有出去過。
這三年很平靜,無極派裏也沒什麼大事發生,就連枉聖殿裏的孟夕瑤也都很少出來了,仿佛大家都在養精蓄銳,漫長的蟄伏之後就是猛烈的爆發。
離艾沫沫懲罰結束還有一個月的時候,無極山上倒出了一件大事,一件令無數弟子激動歡呼,奔走相告的大事。
無極掌門要收徒弟了,而且一收就收五個。
據說閉關多年的穀掌門突然領悟出一個真理,壯大無極僅憑一人之力不行,還更多優秀弟子齊心協力。
然,他縱觀全派,人才凋零,後繼無人。別說比祖師爺了,就是比老掌門在位的時候也差遠了。
用艾沫沫的理解那就是,當年掌門之位競爭堪比九子奪嫡,個個都是人中龍鳳,而現在,竟連一個說的過去的繼承人都沒有。
所以穀掌門廣收門徒,希望亡羊補牢,為時不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