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別說，張子敬平日裏不靠譜的樣子，出的點子還行，至少她獲益匪淺。
大丈夫能屈能伸，艾沫沫大聲對蘇塵道：“行！我就試試你那些書到底能不能經得起我看百八十年！不過……”
“不過你要重修，把我的意念也編進去！”
個人小書閣之所以說是半虛半實，就是它因為利用藏書閣得天獨厚的地勢和靈氣，開辟出一個個人專屬小地方，它有一部分人的意念摻雜進去，除了自己別人無法進入。
“這個是自然，對吧，蘇塵？”張子敬接道。
蘇塵沒有說話，算是默許了。
水清淺看著這一唱一和的貳人，忍不住輕笑。
張子敬道：“清淺，我的小書閣也可以把你編進去。”
“不需要。”
“那你的呢，可以把我帶進去不，我很需要。”
水清淺：“……”
事後艾沫沫隨口對張子敬道：“謝謝啊。”
張子敬：“咱倆還用得著謝麼，再說了，你也那麼幫我了，那個戒指……”
“戒指繼續做。”艾沫沫的語氣沒的商量，又不忍道：“你拿出的東西總得有點意義吧，至少能讓我有一個說服自己給你過的理由。”
張子敬開始不急著到處找材料做戒指了，終於開始靜下心來想想艾沫沫的用意到底是什麼。故意刁難他是有的，希望他用心也是真的。
最近他雖然也很用心，但怕是用錯了方向。
這幾天張子敬仔細觀察水清淺，她表麵賢淑大方，卻有一顆蕩氣回腸的心，否則當初遇見艾沫沫也不會仗義相救。
她很有耐心，無論是對同門安慰開導還是對師弟妹們的悉心指點，卻從未向他人吐過苦水，也很少提及自己的身世，她的心門其實很少敞開。
張子敬發現，今時今日，他才真正的開始了解這個女人，這個一直自認為很了解的女人。
那日張子敬突發奇想問水清淺，如果不來修道，你會做什麼呢？
水清淺搖頭，這個她從未想過。她道：“我的人生，沒有別條路走。當我用盡全身力氣登上終塚山頂的時候，我就知道，我這一生，就隻有修行了。”
她說這話的時候目光堅毅，別人逼走上這條路，她定要走出自己的輝煌。
張子敬很想將她擁入懷中，他的清淺竟沒有一點小女兒的遐想。在最美好的年紀，卻沒有屬於這個年紀的無憂無慮。
張子敬將手搭在水清淺的肩上，在水清淺還未意識到這一親密的動作前，忍者強用入懷的衝動，輕拍兩下道：“不必一味的約束自己，有我在，以後你會有很多選擇的機會。”
“或許，你可以學學艾沫沫，她白日就能做夢。”
張子敬開著玩笑緩和著一時煽情的氣氛，沒有注意到水清淺亮晶晶的眼眸瞬間黯淡了下去，淺笑著道：“是啊，有時候我也很羨慕她。”
此時正在修煉的艾沫沫突然重重打了一個噴嚏，捏捏鼻子，誰？誰在背後說她壞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