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對於後宮來說更是必須,若是後宮之中個個女子都話裏有話,笑裏藏刀,估計容華就該偏頭痛了。這女人耍起心計來,可比男人上戰場還要恐怖。
“瞧瞧,這嘴兒可真厲害,難怪把皇上迷得神魂顛倒的,就差給了名分了。”杜美人的嘴依舊毒辣,加上上次的事,她們之間這道坎算是過不去了。
夏初汐不答話,都說三個女人一台戲,這裏這麼多的女人,都可以趕得上國家公演了。可她沒陪她們演戲的義務,也不感興趣。
杜美人得意一笑,眸中精光盡現。她轉身恭敬地朝著上方端坐著的楚貴妃行禮道,“貴妃娘娘,趁著皇上不在宮中,是不是該做些什麼,免得讓有心之人霍亂了後宮?”
“是啊,貴妃娘娘,這種人就該教訓一下,也免了閑人的笑話。”一個妃子嬌媚地道。
“是啊,是啊……”眾人都隨聲附和道,眼底幸災樂禍的表情異常明顯。
霍亂?笑話?夏初汐的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身著月白衣裙的身子婷婷立著,渾身上下透露著一種洗盡鉛華的美態,是這群女人都望塵莫及的。
若是後宮之中少了這些唯恐天下不亂的妃子,不知該多太平呢。不過,那樣容華就太清閑了,該讓他好好地費費神。然而,目前,她該想的是怎樣才能全身而退。
她將目光移向一直安靜著的楚欣怡,精致的容顏細細雕琢,眉清目秀,骨子裏由內而外地散發著一股獨特的氣息。這樣的女人是致命的,卻也是危險的。
夏初汐懶得爭辯,她們算準了容華不在的時間來找麻煩,誰還會管你說些什麼話,直接就可將你定罪了。隻是她們算錯了一件事,即便容華在這裏,他也會視而不見。
這是他丟給她的困境,他比任何一人都期待看到她狼狽的樣子。
良久,楚欣怡都沒有說話,隻是靜靜地品著茶,似在權衡這件事的利弊關係。就在杜美人快要熬不住時,才抬眸輕瞟了夏初汐一眼,微微頷首。
杜美人得了令,更是得意地笑出了聲,高聲喊道,“來人啊,將準備好的東西拿進來,今兒個可得好好款待款待這位公主。”
很快,便有侍從遞上了一條鞭子和些許布條。杜美人將鞭子拿在手中,嘴角掛著陰險的笑,又冷了聲吩咐道,“把她的手腳綁起來。”
夏初汐見況不妙,青闕又不知哪裏去了。她琢磨著想從大門逃跑,但是那些侍衛很快便困住了她,毫不留情地將她的手和腳都綁上了。一推,她便重重地跌倒在地。
她揚眸清冷地看著眼前的眾人,那虛偽的笑意讓她忍不住想吐。目光越過眾人看向那仍舊端坐在椅子上的楚欣怡,這麼多人,她唯一看不懂她。
分明地不想摻雜進這樣的事裏,卻又放縱其他人胡鬧。分明是她領著眾人前來,卻自始至終,一句挖苦都沒有,如今又毫不分說地責罰於她。該說她心機太深,還是不屑於管。
可是,現在的夏初汐無暇管那麼多的事,因為杜美人和眾妃子已經揚著手中的皮鞭向她走來。她掙紮著想起身,被杜美人又一腳地踢倒在地,頭狠狠地撞到了地上。
今日,新仇舊恨,她是絕對不會放過夏初汐的。一個毀了容的亡國公主,竟三番兩次地讓她在皇上麵前下不來台,當真是不想活了。
“夏初汐,好好地品嚐下鞭子的味道,這才是該屬於你的生活。”揚了揚手中的長鞭,話語剛落,鞭子也隨之而下。
夏初汐在地麵一滾,堪堪避過了襲來的鞭子。她揚著蒼白的臉色,聲音冷冽如寒冬的冰霜,眼眸中散發的冰冷氣息讓人畏懼,“杜美人難道忘了皇上的警告了麼?”話語如鬼魅一般,讓杜美人停下了手中的鞭子。
杜美人聞言垂下了頭,夏初汐以為,她應該是害怕了,忌憚了,那樣她就暫且完全了。可沒一會兒,杜美人便抬起頭來,嘴邊盈滿著恨意,厲聲道,“你不說還真忘記了,看來,你該再吃些苦頭。”
她揮著的皮鞭一鞭一鞭狠厲地抽打下來,夏初汐左滾右滾,奈何腳和手都被綁著,行動遲鈍了許多。稍不慎,那鞭子便狠厲地抽打在她的背上,玉瓷般的肌膚上瞬間便出現了一道血痕。
她悶哼一聲,綁著雙手的布條勒出了血痕,擦破了皮。她緊咬著自己的唇瓣,嬌小的身軀瑟瑟發寒,眼眸更加地深沉寒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