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人有過,則天降懲罰。”悟空憤然道:“難道玉帝****,便無人懲罰麼?”
“這個嘛······”李監丞說著,目光向楊戩望去。
楊戩此時麵色通紅,顯然也是十分鬱悶。隻是他卻緊咬嘴唇,一言不發。
悟空見他這幅表情,心中暗想道:“畢竟他是玉帝外甥,老孫在他麵前如此說話倒是失禮。”想到此處,他微笑著向楊戩合掌道:“老孫心中憤慨,一時失言,還望大哥見諒。”
楊戩依舊微笑著說道:“賢弟說哪裏話,我一向與天庭來往甚少。一向厭惡他們的做派,且賢弟實話實說,有何失言?”言罷,他突然有些神色不安,又說道:“隻是賢弟此次計殺蒙哥,雖然行事縝密,但遲早會被玉帝知曉,到時恐怕他會對賢弟不利。”
“諒他能把我怎樣?”悟空聞言,麵露不屑之色,冷冷道:“俺如今身在佛門,不歸他管。若我佛如來知道凡間之事,想來也必然插手。”
楊戩正欲再言,李監丞卻故意搶先點頭道:“大聖神通廣大,玉帝自奈何不得。隻是此次大聖仗義行事,也不過暫時救得江南百姓。玉帝得知蒙古退軍,雖不敢難為大聖,但他必然不會就此罷休。不久蒙軍必然再度進犯,那時大聖又當如何?”
悟空知他說的有理,不禁眉頭緊鎖。忽然他心念一動,腦中便出現了忽必烈的身影。他轉頭向李監丞看去,隻見他目光正盯著自己,好像已經將自己看透一般。
“以先生看來,此事應該如何?”沉默良久,悟空抬頭問道。
“在下隻是一介書生,能有什麼辦法?”李監丞搖了搖頭,又捋著胡須慢慢說道:“隻是如大聖與真君這般神通廣大,心中又惦記著天下生靈,想來必然難以作壁上觀。”
李監丞言罷,楊戩與悟空恰巧目光相交,兩人俱顯露出夾雜著憤慨與猶豫的複雜眼神,卻都默默無語。
康安裕在一旁傾聽良久,此時見楊戩神情,他立時心下會意,便向李監丞道:“先生所說有理。隻是大哥已多次進諫,玉帝非但不聽,還發下旨意嚴禁我等插手。大哥雖久居此地,卻也受玉帝統領,又有甥舅之親,根本是無可奈何!”
直健聽了此言,卻是大為不快,恨的須眉倒豎,大聲喊道:“什麼甥舅之親,以大哥的法力才能,便是上天做個天王又有何不可?如今卻困在這小小灌江口千有餘年,這分明就是嫉賢妒能。若他再繼續胡作非為,我等就隨大哥上天為民除害便了。”
言罷,直健頓覺心中痛快,忍不住仰頭哈哈大笑。楊戩卻眉頭緊蹙,緩緩說道:“我楊某絕不會做那犯上作亂之事,兄弟日後切莫再如此胡言亂語。若蒙軍再來,我便親自上天勸諫。若玉帝不聽,我隻有違抗旨意,事後任憑他發落便了!”
李監丞聽他說的慷慨激昂,卻還是微微搖頭。悟空將眾人言行看在眼裏,心中欽佩楊戩,合掌說道:“大哥放心,若蒙古大軍重來,想必也不會再大肆屠殺。否則老孫便回靈山請求佛祖相救。”
“哦?”李監丞微微一笑,問道:“大聖何以知道蒙古大軍不會再大肆屠殺?”
悟空雖然對忽必烈抱有一線希望,但也知他狡猾多智,且未必便能登上皇位。聽李監丞問起,隻隨口應付道:“老孫隻是猜測而已。”
看他麵色,雖不知何出此言,李監丞卻已知悟空心中沒有把握。他見楊戩默默無語,便也不再說話。
悟空見眾人都陷入沉思,心中想起佛祖之托,便向眾人告辭。楊戩心中不舍,硬要留他住些日子。悟空雖也不願離去,隻是心有掛念,遂堅決不肯。楊戩見狀,隻得與眾人出門相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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