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的生活好像從來都是霓虹閃爍,車水馬龍,摩肩接踵……夜觀整個都市的麵貌,與往常並無二異。
此時正處於睡夢中的餘佳突然眉目深鎖,輾轉反側,一顆顆豆大的汗珠從她的額頭上逐漸滾落下來。
“啊,不要!”
餘佳大叫一聲,從夢中驚醒,眼角噙著些許淚水。“一夜驚夢嚇煞人,夢靨沉沉汗一身”正是餘佳此刻的真實狀態。
餘佳今年20歲,顏如玉、膚如雪,特別是她的眼睛晶瑩明澈得如一汪秋水。於此同時,她也是上海某知名大學的女大學生。
清晨的校園薄霧縈繞,餘佳一個人走在校園的林蔭道上回想著昨晚做的夢。
“嗨,餘佳。”
餘佳的思緒被同學的喊聲打斷,慣性地抬起了頭。
“嗨。”她微微一笑。
來到教室,餘佳選了靠窗的位置坐下,接著又回想起昨晚做的夢來。那個夢已經不是她第一次做了,每次夢醒時分,她都覺得心如絞痛。雖然自己千萬次去回想那個夢,但始終隻能記起些許零碎的片段:
清風掃過,竹林搖曳,竹葉間的碰撞使得這幽深的竹林沙沙作響,深沉而苦悶。幽篁之中,隱約可以看見一位男子雙手緊緊摟著懷裏素衣白裳的女子。本是白裳,卻漸漸被一片鮮紅暈染開來……
“快走啊!”她身旁的一位女子焦急的朝那位男子喊道。
“是呀!再不走就來不及了!”另一位女子心急如焚的附和著那位女子的話。
男子回過頭淡然的對她們說了些什麼,餘佳在夢中並未聽清,任憑她怎麼努力,但就像隔了一個時空一樣,怎麼也無法靠近,也始終沒有看清那位男子的臉,隻不過,他那絕望與寒氣逼人的背影卻始終殘存於餘佳的腦海中,經久不散。
男子忽然拔出匕首,如鏡般的刀身冷氣森森的映出了他那雙眼睛,她清晰的記得,那是一雙堅定而絕望的眼神,讓人心痛讓人憐。
也就在他朝自己狠狠刺去的一刹那,餘佳從夢中猛然驚醒,大汗淋漓的坐了起來,頓覺寒意襲遍全身,心如刀絞。
這個夢打從餘佳知事開始,就一直像個幽靈一樣纏在她的身邊,但隨著逐漸長大,出現的頻率也就開始逐漸降低。事實上,距離上次做這夢的時間已有好幾年,她以為她早已徹底擺脫了夢靨的困擾,突然重回的噩夢不禁讓她心有餘悸。
“嘿,餘佳,你怎麼不走啊?”她旁邊的同學一臉疑惑的衝她問道,“上課時我都看了你好幾次了,感覺你今天挺奇怪的,遇到什麼事了嗎?”
“啊,沒有啊。”餘佳略顯尷尬。
“一起去吃飯吧。”
“好啊。”她開始晃過神來,含笑的回答。
當所有的課程結束之後,已經下午四點多了,回到自己的住所,衝了一杯咖啡,濃鬱的醇香很快蔓延開來,一切,靜謐而美好,她像往常一樣翻看起書桌上的書籍。
“故事已走到如今,人物都換了姓名,一粒沙難敘長白風景,是誰走錯秘境……”這時手機響了起來,餘佳正準備伸手去拿,響聲又忽然停了下來。她就又把手縮了回去,繼續拿起那本書接著看了起來。
幾個小時後,微微有些犯困,很快倒在書桌上進入了夢鄉。同樣的場景又出現了,同樣的樹林,同樣的人,同樣的對話,同樣的眼神。餘佳的神色開始不安起來……
“嘟——嘟——”
是自己的手機震動了起來,隨後“啪”的一聲落到了地上。被這突然的響聲驚醒時已經是淩晨。
看到手機從書桌上悲烈的摔了下來,餘佳有些懊悔,昨天確實不該把它放在課桌邊上。
她睜開惺忪的睡眼,彎下腰去拾起地上的手機,上麵顯示著一個未接電話和一條信息,都是蘇茜的名字。點開了信息,原來是蘇茜約她下周末去野營。這種又有趣又對身材有好處的活動自己自然不會拒絕。迅速回了個“ok”,隨後順手就把手機往床上一仍,順勢倒在床上埋頭大睡起來。
蘇茜,為人爽快,古靈精怪。是餘佳從小便熟識的朋友,與餘佳同齡,可謂是兩小無猜。
也許是因為沒有睡好的緣故,餘佳覺得渾身有些酸痛,壓根顧不上去思考蘇茜那個向來不愛運動的家夥怎麼會突然想起來組織一場野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