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還記得媽媽以前告訴過她,房門的鑰匙千萬別丟,會不會。
小心的從胸前掏出那把鑰匙,小心的插進那個口,卻發現驚奇的打開了。
她怎麼都沒有想到,這個看似破舊的梳妝盒裏,藏著的就是蔚氏另外20%的股份轉讓書,而直接的受益人就是她,甚至還附帶了一張名片和一封信。
藍藍,或許當你打開這個盒子的時候,媽媽已經不在了,這十幾年來,你跟著媽媽,讓你受苦了,這是媽媽唯一能留給你的東西了,其實媽媽很早就知道你爸爸在外麵有了女人,隻是那個時候你還小,媽媽以為隻要不說出來,你爸爸也不會怎麼樣,但是怎麼都沒有想到,他居然狠心的趕走我們。當初媽媽在給他創立公司的時候,留了個心眼,可是當時你還小,必須要到你成年,滿18歲才有權利動用這些股份。
可是媽媽,怎麼都沒有想到,居然等不了你滿18周歲的時候,記得,當你一旦打開這個東西,你可以去打這個電話,他會告訴你接下來應該要怎麼做,當年媽媽最對不起的就是你的外公,當然要是媽媽聽了你外公的話,或許今天就不會這樣子了,但是已經沒有用了,媽媽已經感覺到自己的生命快要走到盡頭了,希望我的藍藍以後能快快樂樂的,媽媽永遠愛你。要是以後你能見到外公,那請代替我對他說一聲,女兒不孝。但我是愛他的。
日期,是2年前,母親在住進醫院的前一個星期寫的。是不是那個時候媽媽就感覺到自己活不長久了。
淚水沾濕了雙眼,或許誰都想不到,那至今找不到的20%的股份,居然會在這裏。
那是一張目前簽好字的協議,方彩霞的名字赫然印在上麵,撫摸著上麵娟秀的字體,蔚藍的淚水再一次浸滿了雙眼,蔚藍知道母親是個有文化的人,因為小時候,媽媽還會教她唱歌,教她畫畫,即使後來她們的生活貧窮到不行,但是母親還是會經常的教導她。
隻是曾經那些耳熟能詳的話,在如今卻變得什麼都不是了。
現在有了這張東西,那麼她是不是可以在蔚氏的股東大會上進行直接的反擊,抹掉了臉上的眼淚,她必須要堅強。
看著鏡子裏的自己,突然覺得好狼狽好狼狽,身上穿著的是醫院裏的衣服,頭上還綁著紗布,臉色慘白的像一張紙,嘴唇幹裂,這樣子的自己,誰能想象的出來,還是20歲風華正茂的年紀。
突然冷哼的笑了笑,整個人滑坐在床邊,抱著膝蓋,眼睛空洞,卻不知道腦子裏此刻想著什麼東西,她知道,媽媽的仇一定要報,不能讓那些人日子過的那麼清閑。
楚諾揚找到蔚藍的時候,就看到她坐在地上,渾身被凍得冰冷,傻傻的,眼睛裏沒有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