鎖孔轉動的聲音,楊怡菲突然好想反鎖,讓他進不來!但隻是那麼一閃念,她還是歪躺在沙發上沒有動身。
王岩伸手就去開燈,楊怡菲謔的坐起身來,把王岩嚇了一大跳。終於忍不住說了一句:“你想嚇死我呀!”
楊怡菲把那封曖昧的信從背後放到沙發墊子下麵,冷冷地看著他的老公。王岩被她看得發怵,嘟囔了一句:“莫名其妙。”
“披著羊皮的狼——你還知道回家啊!”楊怡菲不由地蹦出一句。
他不耐煩地又咕嘟一句:“神經病。”
楊怡菲的臉色由紅變青,由青變紫。多日來積攢的怨氣和怒氣在她的手心膨脹。所有的憤怒卻變成一句話:“王岩,明天我要出門。”
“去哪裏?”王岩正要上衛生間,他回過身來看著楊怡菲。
“不遠的地方。”
“去幹什麼?”
“去聚會。”
楊怡菲本來想說“去約會”,臨到口邊又改成了“去聚會”。
看到楊怡菲挑戰的目光,王岩稍微猶豫了一下,然後又說:“那,丟丟怎麼辦?”
“你辦。”楊怡菲簡潔地說。她當然舍不得丟下兒子不管,可是,她要試探一下王岩的反應。
“你敢!”沒想到王岩冷不丁蹦出一句,兩個字透著寒意。
他的冰冷和寒光徹底激怒了楊怡菲。她杏目圓睜,說:“我去定了。”
“那你把丟丟帶上。”
“這次周末你親自帶兩天,讓你也體驗一下帶小孩子的過程。”丟丟自從出生到現在,一直是楊怡菲帶著,她既要上班還要帶小孩,還要做飯,她就是有三隻手也忙不過來,不得已請了個保姆才算輕鬆一點,可是這幾天保姆有事請假回家,楊怡菲快撐不下去了,加上和王岩的冷戰,再加上他不體恤她的勞累不說竟然還跟某個女人有曖昧的書信來往,她已經接近崩潰了。
看到楊怡菲不像是開玩笑的表情,王岩的大男子主義終於抬頭,他強硬地說:“不行,明天我還有活動。”
活動?楊怡菲不由自主就想到了那封信。“是……什麼活動?”楊怡菲問。
“市裏麵有個活動,我必須參加的。”王岩說這句話的時候,眼睛看著別處。
楊怡菲死死地盯著他的眼睛,說:“你,確定不是去約會?”王岩的身體瞬間僵硬了一秒,被楊怡菲捕捉透徹。
他從容地說:“請你,不要再胡亂猜疑,不要幹涉我的公事,行不行?”看到王岩那副偽裝的麵孔,楊怡菲的牙齒幾乎要咬掉了。
“你覺得我們這樣過日子還有意思嗎?”楊怡菲顫抖著聲音說。
“這又不是我造成的,誰讓你整天像個神經病!”王岩不依不饒地補了一句。
神經病!楊怡菲最不願意聽到的就是這三個字。她有時候在想,即使自己真的神經了,也是被他的“神經病”這三個字給逼出來的。楊怡菲霍地站起身來,指著王岩,大聲說了一句:“王岩,你不要再裝了!”
“你指著我幹嘛?誰跟你裝了?”王岩也提高了八個分貝。
楊怡菲氣的臉色鐵青,想當初談戀愛的時候,他何曾敢對她大聲說話,更不用說吼她了,可是現在他隨時都可以提高他的腔調,隨時都可以對她橫眉冷眼。從一個天使淪落為奴仆,她,怎麼接受的了?竟然,公然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