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征路漫漫
長安大明宮丹鳳門
貞觀二十三年三月的一天,太宗皇帝不顧病體,來到當時還是“顯道門”的丹鳳門上,麵對長安百姓,宣布敕令,大赦天下,這是大唐皇帝第一次在丹鳳門舉行重大活動。龍朔三年四月,高宗皇帝由太極宮遷到大明宮聽政,作為大明宮正南門的丹鳳門,自然也就成了唐朝人的“國門”。而一旦遇到事關舉國上下的大事的時候,丹鳳門便也就成了昭告天下的地方。這一日,丹鳳門前又一次被圍成了鐵通一般。
“今個怎麼情況,怎麼在丹鳳門張貼告示了。”“上一次在丹鳳門張貼皇榜還是汾陽王克複兩京時候的事呢。”“嘿,前麵的弟兄,有誰瞅見的讀一下唄。”“就是啊,別顧著自己看啊。”眾人也隨之一起起哄。
“門下:昔宗周煌煌、威名遠揚;功臣昭昭、分封四方。今有汾陽郡王侄孫、武威郡王之子郭東,獨守安西數十載,因功特晉為安西王,特準其假黃鉞,自建衙署,開府儀同三司,拜鎮國大將軍,領平章事。又有北庭都護李元忠之子李勁鬆,因功封吳國公,開府儀同三司,拜冠軍大將軍,領平章事。望二人克己克身,敬至往故。望四海仁人披發右衽。謹奉製書如右,請奉製付外施行。”
“安西?郭郡王之後?”這兩個詞如同深水炸彈一般,周遭的人們徹底的沸騰了起來。
“安西不是早就陷落了嗎?”“至少也得有一個多甲子不曾聽聞安西之事了吧。”“上一次聽聞安西之事的時候,恐怕還是貞元年間的事吧。”“真是沒想到啊,這麼多年過去了了,安西竟然還在戰鬥。”
“罷了罷了,看看中土這些人,有一絲安西的血性就好了。”“你怎麼能這麼說呢?願得此身長報國,何須生在玉門關。你若是看不慣中土藩鎮豪強,大可去往安西投軍啊。”
“男兒應是重危行,豈讓儒冠誤此生。霍去病燕然勒功不及弱冠,班定遠棄筆投戎西域歸漢,我等白讀聖賢書,在此空空而談,又有何用!”一錦袍男子路邊孓立,激昂地訴說著。
“這位公子說得好聽,怕隻是不當家不知道柴米貴啊。”
“在下令狐征,家父乃是當朝宰相令狐綯,已赴淮南之事,小子不才,願以一軀報國,諸位壯士若是信得過在下,可願一起赴安西。”那錦袍男子縱身一躍,站在了路旁一茶桌智商,慨然說道。
“令狐宰相素有賢名,令狐公子今天也讓我欽佩不已,在下願陪公子同赴安西。”
“我也願意。”一時間竟有數百人響應。
懸山島貞觀殿
自李唐立國以來,懸山島便形成了一個習俗,以明君年號為懸山島諸殿之名。而這貞觀殿,雖不是最為宏偉的,卻成為懸山島主殿了。這也難怪,若不是天寶之亂,大唐差點傾覆,開元殿現在絕對是主殿,現在也隻能改建為思過室了。基本上,進了開元殿,不認認真真反思上幾個月是出不來的。
貞觀殿內懸山島諸多元老聚集在一起。陸地上王元大軍層層圍困,海上浪人也在不斷逼近。這一次,是懸山島近百年來遭遇到的最大的一次危機了。偏偏此時恰逢懸山島換代的敏感時期,老的老,小的小,不得不讓元老們感到一陣陣的無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