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我是殺手(下)(1 / 1)

“為什麼”我平靜的問道。

他笑了,是那種嘲諷的笑意,我想他明白我的意思,我隻是在問一件事實,但是,他的笑讓我覺得自己很蠢。在他的眼中如同一個小醜,我垂暮,一個瘦弱的小身板出現在我的視線裏,抬起手,纖細瘦小,我才發覺自己也是一個孩子,如同他般的孩子,我是真的魂穿了,我笑了,笑那份可憐的幻想,原來我終究希望是夢。

“我們談談吧”我對他說。

“有必要嗎”他略帶嘲諷說道。

也是,他有那個優勢,我現在短暫的生存,也隻是他眼中的一點施舍,不是他心善,隻是好奇,或者是給自己找的樂趣,而我就是那跳梁小醜,盡管我不想承認。

“是沒必要,但是,我想活”

“恩”單音起伏,我想他在聽。

“我既然能活過來,那我就會珍惜這次機會,如果我們能和平解決最好,不然……哪怕拚勁一切,我也要爭取活下去的”

“很有趣的提議,但是,你……必須的死”

冰冷的話語在空氣中飄蕩,我的心竟然靜下來了,這原本是預料中的事情,如果我沒猜錯,那麼那個孩子是個殺手,而我也是,一個密閉的空間,一群相互廝殺的孩子,除了殺手,別無其他了吧。既然談不攏,那就用武力解絕。於是,我龐若無人的活動脛骨,好痛,初始醒來所感受的痛又一次出現,原已心思百轉千回了。

他一直在那站著,或者是在欣賞著我的掙紮,看一個弱者怎樣去與時間,還有生命曬跑。我知道自己很醜,很卑微,我在一點點告誡自己,我要活,我要活。我不想死。我盡可能讓自己的動作不那麼僵硬,盡可能的忽視身上的傷,盡可能直視他的眼睛,盡管我骨子很害怕。

一絲亮光劃過,原來,他已欣賞夠了,我連忙躲過,我不知該怎樣出手,所以我躲,於是一個直擊,一個躲閃,在這狹窄的空間裏上演題為“貓捉老鼠的遊戲”。盡管老鼠是那麼的呆板,不時的有所劃傷,劍越來越快,我感到疲憊,於是我跌倒了,我躺在地上看著在我眼前的劍,死亡已近,我沒有勇氣去看他的眼睛,原來,沒有奇跡,我還是不可以,我閉上了眼睛,淚無聲的從眼角滑落,為我在異世界重生的第一天而悲哀,為我以後未知的出處而哀悼。就這樣結束吧。心裏不斷的述說著,可是為什麼我的拳頭會握的那麼緊,牙齒咬得那麼堅固,還是不甘,不甘呀!所有的轉念,都是因為我怕死。可是一切都結束了,好委屈,想發泄,原本是默默的流淚,接著是嗚咽,最後是放聲的大哭。生死及那個孩子都不存在,我隻想哭,把這一世連帶上一世的哭回來。反正我是個孩子。

“好吵”

我眯開眼,看了那個孩子一眼,又接著放聲大哭,我都快死了,管他呢。也許是淚水的過,我隻知道,他一直在注視著我,但是,卻不會讓我感到以往的害怕,很奇怪。過了好久,劍一點一點的啟動,我的呼吸也起伏,我又閉上了眼,原本的痛楚沒有,隻有腳步聲,我睜開眼,看見那個孩子一步一步往前走。是那麼的渺小而又悲傷。悲傷,也許是被我感染了吧!突然間覺得四肢無力,緊繃的神經一經鬆懈,是那麼的疲軟,但是,卻又那麼的輕鬆。因為,我的命保住了。盡管,我有許多的疑問,但已不重要了。

活著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