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向對別人的想法和看法不以為意的墨華卻突然開口道:“剛才那件事,本王是有錯,可若不是你自己,也不會如此。”
蕭小小不語。
墨華繼續道:“若不是你動手,又怎麼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你非但沒有想到自己的錯誤,還這樣一副神色,怎麼?想造反不成?”
說到最後,口氣格外的重。
墨華原本隻是想解釋一下自己剛剛的行為的,可話一出口,卻完全是和他自己的想法南轅北轍起來。
可話一出口,就猶如潑出去的水,再也收不回來了一樣。
更何況,墨華原本就生性極為高傲,更是再說出這種話以後,就算是自己自己說錯了,可以他的本性,卻也是不可能認錯的。
這是他骨子裏就帶有的高傲。
蕭小小卻對墨華的怒氣不以為意,眼裏滿是嘲諷,可卻嘴角輕揚,勾勒出嘴角笑的模樣:“你是閻王,你怎樣做都無所謂。”
“我剛剛做的的確是不對,是我的錯。”蕭小小神色淡淡開口道:“可是,閻王大人,我想要告訴你一句話,一些傷口,不是愈合了,就可以忘記它曾經給自己帶來的傷害的。”
蕭小完,深深的望了一眼墨華,直接轉身,頭也不回的轉身離去。
留在原地的墨華望著蕭小小離去的背影,想著她剛剛用一種很是平淡,但其中卻隱藏著一種恨意的聲音,淡淡的同自己說的話。
一些傷口,不是愈合了,就可以忘記它曾經給自己帶來的傷害的嗎?
可以說出來這種話,她難道經曆過什麼嗎?
墨華對蕭小小的曾經突然有一種想要一探究竟的渴望,可斟酌了一下,還是作罷。
這看起來像是她的秘密,自己還是不要追究了。
就如同自己。
長長歎了一口氣。
一抹明亮的橘黃恰好照到他的身上,給那紅色的背影遠遠看去,卻是添了一份孤寂的感覺。
被蕭小小離去前的一句話搞得心情不太好的閻王大人,在憂鬱的看了一出朝陽以後,直接離開了房間,去了他的辦公室。
寬闊的辦公室裏,一個大書架前,墨華翹著二郎腿,手裏把玩著一支鋼筆,不言不語。
他的麵前,孟婆,黑白無常這三人組在他麵前規規矩矩、老老實實大氣也不敢喘的站著。
他們站在這裏已經二個小時了,閻王大人卻是什麼話也不說,就這麼一直玩著那支鋼筆。任由他們站著。
雖然閻王大人一沒有罵他們,二沒有罰他們,三沒有打他們,隻讓他們這麼站著。
可是,如果可以讓他們選擇的話,他們寧願挨罵、挨罰、挨打也不願意這麼站在閻王大人麵前。
閻王大人不說話時,無視你的時候,可以說是氣場極為強大的。
最終,還是孟婆先小心翼翼的開口了:“閻王大人,不知您叫我們來,有什麼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