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安君有點跟不上十夏的思維,因為是飛凰大典,所以要變成飛起來的鳳凰……嗎?
“我知道了!不能變成鳳凰但是會飛起來對不對!”十夏靈光一現,甚是期待地看著長安君。
“……也不會。”
“那為什麼叫飛凰大典?”十夏不依不饒。
長安君看著十夏撅起來的嘴,頭有些疼。他向另外三人投去求救的目光,季翎和季暄都不為所動,隻有木九黎有些心軟,摸摸十夏的頭:“因為……因為……”
“因為舉辦了這個盛大的典禮,凰女的名聲就會像飛起來一樣,為天下人知呀。”季翎出言解了木九黎的窘境。
“哦。”十夏恍然點頭,木九黎向季翎投去感激一瞥。
養了許久嗓子的季暄忽然想到了什麼,看向長安君:“你對皇城的事知道得這麼多,那麼對試仙大會和雲夜祭司也知道得不少吧?”
“試仙大會嘛,四年一次,天下修仙弟子皆可參加。從最初的刀劍體術比試,到千獸虛境裏遴選出十人,再到最後的折冠之爭,一共三輪。”
然後便沒了下文。
“這就沒啦?”季暄瞪眼:“你說的這些大家都知道呀!”
長安君有些不好意思:“我也隻知道這些。你們知道我素來不關注修仙,對試仙大會也就沒怎麼注意。”
“那關於雲夜祭司呢?”季翎問道。
“雲夜祭司兩年前入駐雪隱山琉璃台,雪隱山設有強大結界,祭司常年居於其中,無大事不離山……”
“能說點我們不知道的嗎?”季暄打斷長安君。
“別說又沒有,之前在安城提起雲夜祭司時,你分明認識他。”季翎微笑補充道。
長安君默了默,道:“有一點世人不知道的,雲夜其實來自西玥島。”
西玥島?關於雲夜祭司出自何門,四人倒的確不曾聽人說過。
木九黎想起初來皇城那日見到的兩個西玥島弟子,閻落落和閻無景,不禁有些疑惑。
“西玥島弟子……不是姓閻嗎?”
“我不知道雲夜是不是西玥島弟子,”長安君拿起茶杯喝了口:“我隻知道他是十年前被西玥仙子帶到皇城的。”
“十年前?”季翎敏銳抓住這個詞,挑眉:“十年前就來了皇城,兩年前成為祭司,那之間八年呢?幹什麼去了?”
長安君繼續低頭喝茶:“我不清楚。”
“長安君,”季翎盯著長安君手裏的茶杯:“你杯裏之前就沒有茶了吧,你在喝空氣麼?”
長安君的手一僵,放下手中茶杯,有些尷尬:“一時沒注意。”
季翎沒說話。木九黎看著長安君,有些疑惑,長安君的情緒在提及雲夜往事時,有細微的不對勁。
“十年?”季暄好奇道:“雲夜祭司今年多大?”
長安君:“大約……二十二吧。”
“這麼年輕呀。”季暄喃喃道。
就在這時,雅間外傳來一陣爭吵聲。
“知道我是誰嗎!難道讓爺我坐在大堂裏?”
“榮陽公的名聲誰不知道!可是……本樓雅閣真的已經滿了。”這是小二戰戰兢兢的聲音。
“那就趕出來一個讓我們進去!”這是另一個年輕男子蠻橫的聲音。
雅閣內,長安君在聽到第一個聲音時便蹙起了眉:“是榮陽公。”
“你認識?”
“一個朝堂上總與我家老爹作對的難纏家夥。”
季翎:“這個榮陽公的聲音在哪裏聽過。”
待到第三個年輕些的聲音響起,十夏驚訝道:“這個聲音我記得!是那天撞掉我餅的大叔!”
季翎和季暄對視一眼,那個什麼華耀門的大師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