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切,是她早已預料到的結果,“朝廷之中,就是如此,牽一發而動全身,站錯了隊,就沒有誰能夠全身而退。所以……”
“你猜得很對。”不等淩姿涵再說下去,軒轅謙做了個噤聲的動作,接著她的話說下去:“父皇這次沒有動太子分毫。隻說太子因為受到”蒙蔽“,而特別赦免,罰他去宗廟思過。”
淩姿涵點頭道:“是啊,父皇現在,還不想動搖太子這個培養了這麼多年的‘國本’。但不代表,你沒有機會,也不代表,這是個機會。所以,師兄,別鋒芒不露,這些日子,你就和我一樣,在家養病吧!其他的事,交給別人忙去。”
“嗬嗬,可總算見著你有個笑臉了。你可不知道,這些天,你把老九給嚇壞了,前些日子,他差點把禦藥房給砸了,氣的父皇,讓他不要在入宮,直把他攆回了家來。”
不過,明眼人都看得出來,在這個節骨眼上,宸帝用這樣的小事,找軒轅煌麻煩,就完全是出於一種保護。或許這個宸帝,真的是真心實意的愛著這個兒子。隻是有時候,當皇帝的人,他所表達出的父愛,落在孩子們身上,都要被套上另一層麵具,而變了味道。
想著這些,淩姿涵的眸光幾經變換,許久才道了句:“是嗎?如果正是這樣,待我謝謝父皇。”
“哧,也隻有你這丫頭,對這種事,才一點即透。”
又坐了會兒,軒轅謙與淩姿涵閑聊著,聽她說了不少關於這次朝廷大圍剿,外加換血的事兒,便知道她是想開了。既能將心中鬱結說出來,那心思也就不會再懸在哪裏了,也稍稍放心不少。
他看著外頭的天色也不早了,想著再坐下去看,恐怕會惹人非議,便岔開話題道:“涵兒,你和老九是怎麼了。我總覺得,你們之間,好似有個疙瘩沒解開?”
“沒有,師兄你多心了。”有件事,她下定了決心,不能對任何人說起,別說是軒轅謙,就是軒轅煌,她也未曾吐露半句。
“沒有最好,我隻是覺得有些奇怪,出於男人的直覺,你們之間的感情,很是微妙,長久下去,不會好。不過……那晚,我看到他摟著你站在城樓上的時候,倒是極為安心。”
關於淩姿涵被催眠的事情,他是有所耳聞的。開始他還不信,但回來路上的風言風語,讓他有些動搖了,可入宮那夜,廝殺後,他卻看見軒轅煌攬著淩姿涵,站在城頭。他以保護者的姿態,將她全在懷中,在那個廝殺後連空氣中都彌漫著血腥味的環境下,顯得格外溫暖。也是那溫暖,打破了他認為的謠言,可這些日子在觀察、聽聞,又覺得兩人之間有著一道隔閡,莫名的古怪著,令他不禁懷疑,淩姿涵是否是在……演戲。
演一場戲,給策劃這出戲的人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