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不上研究,我家便是做香粉生意的,自小在香粉堆裏打滾,多少能聞得出些。”淩姿涵說話從來都是半真半假,此刻就格外溫和誠懇,沒多少心眼的雁娜爾自然死信了。
“哈,那公子來我們部落是……?”
“在下是與家姐出來遊山玩水的,順路替家中收購一些特殊香料。”話說到這,淩姿涵他們自然也都明白了,雁娜爾的來意,和下午那些小姑娘不同。她大概是族長派來打探虛實的,不過,這小姑娘終究還是沒什麼社會經驗,單純了些。想著,淩姿涵偏過臉,看向窩在虎皮上的葉荷蘇,不落痕跡的朝她跳了挑眉,似笑非笑的問了句,“對嗎,姐姐!”
葉荷蘇見了那眼神,心中本能反應的驚了一跳,還沒反應過來,就要開口,以至於直接要了自己的舌頭。
“哎呦。”捂著嘴巴,葉荷蘇疼的眼淚差點飆出來,卻見雁娜爾一臉焦急,她趕緊搖頭擺手,表示自己沒事。稍稍休息了一下,就讚同的點頭,一個鯉魚打挺,就翻身起來,伸手豪爽的拍了拍雁娜爾的肩膀:“我和弟弟此行主要是玩,其次是搜羅香料。雁娜爾,你要是有什麼好的賣家,不若介紹給我幾家瞧瞧?”
雁娜爾還真信了,連連點頭,並說了幾個常常入山采香的人家給他們,介紹了部落中最受歡迎的幾種香料,還信誓旦旦的說,她保證,那些東西在他們這裏就和廢腳料差不多,並不是什麼名貴物件。還說,若有人敢騙他們,她第一個來給他們出頭。
小女兒家的性格倒是很爽朗,與葉荷蘇極為能說到一處,兩人就差沒一見如故的要稱姐拜妹,不過也聊到了定晚才休息。
深夜,周遭的一切都是那樣的靜。
送了雁娜爾回氈帳的葉荷蘇又折返回來。
她走到窗帳邊,伸手放下帳子,就在淩姿涵身邊坐下了,放鬆四肢的躺了下去,並隨口抱怨了句:“累死我了,這路幹起來,還真是要命啊!”
“你累?”淩姿涵揚眉,淡笑不語。
真正累的怕是此刻在隔壁帳子裏,睡得和昏過去沒什麼兩樣的幾個暗衛了。他們是淩姿涵手底下,最擅長輕功的人,和千裏馬有的一拚,而且還很穩重。
當然,淩姿涵隨著葉荷蘇逃出盟壇時,她帶的就是這幾名暗衛,目的就是讓他們背著她“飛”。幾人輪班,保持氣力,再加上她讓葉荷蘇準備的保胎藥鞏固,孩子氣血穩固,脈息平滑沒有什麼大問題,而他們也在計劃的時間內,日夜兼程的趕到了邊外。
一切,就看明天了。
葉荷蘇不和她爭辯,伸腳碰了碰她道:“誒,你真有把握嗎?”
“明日,雁娜爾與塔那部落族長之子聯姻,兩大部落必定會飲酒作樂,遊戲篝火至深夜,說是警戒級別最高的時候,卻也是最低的時候。我們有足夠的時間,去查看。”淩姿涵聲音壓得很低,低的幾乎隻剩下口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