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軒轅煌,他又有什麼理由來欺瞞自己?是別有居心,還是想要對自己隱瞞什麼呢?淩姿涵相信後者的可能性更大,卻猜不透,他想要隱瞞的是什麼。有什麼事情,是她不可以知道,且知道後會引起一係列不良後果的呢?淩姿涵的心裏暗暗枚舉一二,卻總退不出個所以然來,不覺苦悶。腹誹道:總不能說,他也遇見了什麼怪力亂神的事情,就像她遇見了九尾狐那樣,也是不能言說的秘密……
反複思量。
短短片刻,她做出了個決定,還是不要說,暫觀為妙。有時候,事情逼急了,反而起到反效果。
“卿卿,那女人昨兒我就打發了她,今日也與父皇稟明一切,他準我們開春就回封地去。到時候,這裏的恩恩怨怨,就遠離我們倆。”軒轅煌低頭看著淩姿涵,見她目光一直落在他的手上,手指在他的手心上撫弄,有點癢。單從動作上來看,卻像在寫什麼字,很專注。於是,他又喚了她一聲,才令她回神。
“啊,嗯……”淩姿涵應付了聲,雖然話聽得不是很仔細,卻大約都停了進去。於是鬆開他的手,裝腔作勢的揚眉調侃,“最後一個問題,恪王殿下,臣妾看沐嘉香要身材有身材,要臉蛋有臉蛋,也還算個美人兒,就這麼打發走了,您難道就沒那兒心疼一下?”
“疼的。”
軒轅煌的回答令淩姿涵的心猛然抽了下,好似,所有的空氣都被他給抽空了一般。但等他後半句說完,那空氣就突然間回到了她的身體中,而那種感覺,應該叫做……釋然。
“看著你受了傷,比割在我身上還疼。”說著,軒轅煌伸手環住她,在她耳畔呢喃,“卿卿,以後即使要出門,也別躲著我,別再讓我擔心了。懸在這兒的感覺,很難受。”
軒轅煌牽起她的手,按在了胸腔上,心在跳動。
“怦……怦……”
一下有一下,在她的手心下,好似每一根血管都在膨脹著。
那種感覺,就好似穿透了皮膚,沿著全身上下的神經線,血脈,一直一直的傳送到了她的心中。
心跳,幾乎同步。
回音著他的低聲愛語。
或許,這隻是男人隨口的甜言蜜語,但作為女人,的確很愛聽,她也不是個例外。
“我,盡量。”理智抽回,淩姿涵縮回手,輕描淡寫的應了句。
軒轅煌大概也知道淩姿涵的脾氣,再說下去就假了。於是伸手攬過她,將她攬入懷中,以指為梳,為她梳理著頭發,打趣道:“卿卿,我派人去過你去的那地方,若非是嚴修遠的彙報,我還真不敢相信。單聽了那名字,我還以為,你昨兒失去尋花問柳,被姑娘發現是個女兒家給打出來了呢!”
聞言,淩姿涵也笑了,“我若尋花問柳,也會找最大最好的,怎麼回屈居那種破地方?不過,聽王爺所言,我倒以為,王爺常去那種地方,竟然了解的那麼透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