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身上下又酸又疼,那感覺到沒誇張到和什麼馬車輾過一樣,當然,她也沒被輾過,無法比較。不過,這酸痛感,到和易安涼最喜歡的小擒拿有的一拚。
忽然又想到了卸關節的痛苦感覺,耳邊仿佛還傳來“哢嚓”的脆響。
淩姿涵不自覺的打了個寒顫,搖搖頭,又拍了拍臉頰,這才回過神來。
是幻覺,絕對的幻覺。
“這個混蛋。”原本準備拿衣服的淩姿涵,低頭剛巧看見滑落的錦被下的肌膚。雪白的肌膚上,印記斑駁,或青或紫,無一不再提醒著她,昨晚那一次又一次的“角逐”。
對,是角逐。
淩姿涵給昨夜的纏綿,重新下了個定義,隨著記憶的湧現,她雪白的臉兒漸漸轉紅,最後幹脆把腦袋埋進了被子裏。
昨晚的一幕幕,無比清晰。
她不記得他要了她多少次,到底是七次郎,還是十次郎,這個她還真算不出來。隻記得,自己當了回女王,得意洋洋的把他撲到了。但她在這方麵怎麼說都是個新手,體力也不如他,最後落於下風,繼而被他完全掌控。
不似初夜那記憶中的溫柔至極,昨夜的纏綿是溫存中帶著惹火燎原的狂野,在他不斷的索求中,最後她竟然昏了過去!
天知道,那個男人從哪裏來的體力,竟然……嗚,又虧了!
淩姿涵蜷縮著身體,腦袋狠狠地撞了下膝蓋,隔著錦被,隻悶悶地響了下,倒也不覺得疼。
可她今兒算是明白了,軒轅煌所說的,討回他新婚三日的福利是何意思。
新婚三日,她睡了三日,而軒轅煌卻要承受欲火焚身的痛苦,深深壓抑著嬌妻在旁卻不能碰的苦楚。而這極為不滿的欲火,卻在昨夜,加倍的要了回去。這倒是極為符合他的性子,絕非肯吃虧的人,連本帶利的討回,還是……高利貸。
想到這,淩姿涵懊惱的“唔”了聲,小聲嘀咕了句,轉念卻又想起,軒轅煌怎麼不在?明明昨日,他比她更耗體力,而且睡得也比她晚才是啊!
掀開簾子,淩姿涵超外頭看了眼,靜悄悄的,半個人也沒有。
想了想,她沒有出聲喚人,隻拿起被握的皺巴巴的衣服,披在身上,輕手輕腳的下床,拖著酸痛的有些打軟的腿,走向一旁的衣櫃。打開櫥櫃,淩姿涵拉開抽屜,取出套疊放整齊的寢衣換了,再披上件外裳,接著隨手攏了攏還算撫順的長發,就那麼散在身後,信步朝寢屋外走去。
門外也空無一人,似乎是怕打擾她休息,淩姿涵走出了偌大的屋子,都沒見到一個人影。
穿過曲折的長廊,走到一半,她卻突然停住了腳步,倚著欄杆朝遠處眺望。
長廊右側獨立出的空地上,熟悉的身影正在專心練劍。
劍花如電,氣勢如虹。
即使隻是練習,卻也能看得出,這套劍法的精妙之處。
沒有多餘的花架子,一招一式都極為淩厲,劍劍透著肅殺之氣。那是至敵人與死地,絕無回環之機的劍法,是他多年在戰場滾打的經曆,千錘百煉出的,最精粹的劍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