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轅煌發了話,好奇的靜好與皺眉的流雲換了個眼神,又就齊齊福身,應了聲“是”,就快步出去,帶上門守在了門外。而門外,堂屋裏的相爺正在與欽天監的監正商討著送嫁妝的儀式,聽著那語調,再看顏色,似乎他還挺高興。
一向不苟言笑的相爺,今天也不知是中了什麼邪,並沒有因為軒轅煌不合理法的要求而感到不滿,反倒鬆口讓他去見淩姿涵,並且與個低了他五個品級的監正平齊坐著,商議著什麼迎妝的路線,一會兒西華門,一會兒重天門的,聽的流雲靜好是一頭霧水。
屋內,穿著一身嫁衣的淩姿涵有些不知所措,在軒轅煌站起靠近時,她竟然朝後退了一步。轉即又回過神,被自己的反應給弄得直搖頭,想不通自己是怎麼了,竟然泛起了迷糊。
“真美。”靠近淩姿涵,那灼熱的呼吸觸及她的肌膚,溫軟如玉的肌膚上似乎帶著淡淡的香氣,縈繞在他鼻端,令早已心猿意馬的他,不禁繃直了身體。
可能,是他忍了太久的緣故吧!越是靠近她,就越是克製不住那種衝動的欲望,想要霸占她的一切,哪怕,隻差這一天了。
不落痕跡的深吸口氣,軒轅煌稍稍離開她,再次審視她新嫁娘般嬌羞的模樣,調侃的說:“卿卿,告訴你個秘密,我未過門的妻子好厲害的,能把自己給縫到被子裏。”
“咳咳咳……”淩姿涵被自己的口水給嗆著了,一陣猛咳,咳得臉都紅了,倒好像是心虛,仿佛因為被人窺探到了弱點而難為情。
軒轅煌掩嘴偷笑,繼續調侃道:“怎麼,難道你比她更厲害?”
淩姿涵鎮定下來,微微挑眉,用那有些邪惡的目光朝他掃去,莞爾一笑道:“對啊,我是比她更厲害些,我六歲學女紅,乳母使勁渾身解數,教了我足足一年多,最後被我氣得捶胸頓足,哀歎上天給了我女兒身,沒給女兒家的女紅天分。”
摸了摸身上嫁衣繡著得栩栩如生的金鳳,轉眸又看了眼嫁衣後的鳳尾拖曳,上頭是用孔雀羽繡著的一丈長的火鳳凰,一雙紅金色的眸子在光下傻傻發臉,好似振翅欲飛。
眸光微微閃了下,她抬頭又看向軒轅煌,“我天生沒有那本是,不想胭脂、粉妝,都是女紅中一等一的好手。所以,你後悔嗎?現在後悔,還可以悔婚的。”
“做夢!”軒轅煌斥責了她一聲,並伸手敲了下她的額頭,邪魅的眼神染著一抹溫柔,看向她道:“本王府裏繡娘多得是,王妃還需要怕自己不會女紅嗎!隻要你是個女兒身,我啊,就不會挑剔了。”
輕啄了下她的唇,軒轅煌壓抑著自己剛剛平靜下來,就又被一個細碎的吻給挑了起來的衝動,強迫自己冷靜下來,伸手衝袖管中取出一個長方形的扁扁的木匣子,交給淩姿涵。“外頭的聘禮是給淩相的,這份,才是給你的。”
“你要娶淩相!”好重口味。淩姿涵捉著他的語病,心中偷笑,麵上表現出一副驚詫的神色,接過了那個木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