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轅煌熟門熟路的避開守衛,甚至連暗衛躲藏的地方,都準確無誤的避開,潛入了椒房殿中。
幾年沒有在走進這裏了,上次來,也沒有進過正屋,隻是在自己曾經住過的偏殿呆了會兒。
軒轅煌顧不得回憶,繞過殿中宮女的住所,悄然潛入房中,屏氣凝神,將守在門外的宮女,全部撂倒,但為了保證見麵不被打擾,他還將睡在寢宮外頭的豆蔻、靜好全都點了昏睡穴,讓她們睡得更熟。
屋中,淩姿涵雖然身體變差了,但聽力沒壞。
她閉著眼睛,躺在床帳中,聽著那有些熟悉,卻略微急促的腳步聲,心跳像是被製止了一樣。
稍頓,她感到簾子被人掀了起來。
“誰!”淩姿涵猛然坐起,臉卻撞上了一個堅硬的胸膛裏。
冰涼的衣料滑過臉龐,淩姿涵的心,一下子激動了起來。
是他!
“你……瑞逸,你的腿……”
“不恢複,我怎麼能對得起你為我付出的?”黑暗中,夜視能力因為功夫高深,而比一般人要好很多的軒轅煌,清楚的看見淩姿涵的臉,雖然看不清她的眼神,卻能感覺到她的激動。
伸手攔住他,將她緊緊抱在懷中,軒轅煌拍撫著她的背,“為什麼不告訴我?若不是先生,我怕到現在還被你蒙在鼓裏。”
淩姿涵沉默著。
軒轅煌卻繼續道:“淩姿涵,你這是在變著方法的折磨我,知不知道,剛開始,我還懷疑過你。但心裏告訴我,我該相信你的,非常相信的那種。但那時候,你不在我身邊……直到我的腿恢複知覺,醒來後,先生和易安涼告訴了我一切,我快恨死自己了,也恨你,恨你折磨人精,為什麼一次又一次的拿自己的命開玩笑!你難道不知道,沒了你,我的生活該有多無趣嗎!”
淩姿涵依舊沉默,但環著他腰際的手,卻稍稍用了力,仿佛在回應他。
軒轅煌一直在她耳邊說著話,許多許多,好似再談天一般。似乎,也是第一次如此對她敞開心扉,沒有邪魅的掩飾,談著他在複健的那些天,真實的感受,心中所想的,支撐他的,滿滿的,全是她。
他說,她是他恢複的支柱,是他的意誌力。
“卿卿,明天就該過大禮了。對了,這幾天我們的婚房也布置好了。知道嗎,安床的喜婆說,在床上多撒喜果,我們就會越來越幸福……”
軒轅煌似乎並不在乎淩姿涵的沉默,細細數著安床灑放的喜果。
“桂圓、紅棗、核桃、花生、白果……”
頓了下,他突然轉變話題,“對了,我決定,洞房前,讓清泊壓床!”
淩姿涵安靜的聽著,嘴角緩緩勾起。
而在這時,軒轅煌低下頭,唇緊貼著她的耳垂,熱氣仿佛也呼進了他的耳畔,屬於他的氣息也包裹在她周身。
這時,他用那醇厚獨富磁性的嗓音,輕輕說了句:“卿卿,我又沒有對你說過我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