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真實情況是怎麼了,隻有淩姿涵自己知道。
她最近一直在服用上次給軒轅煌用的毒,不是試毒,而是在給自己養出抗體。不過這種毒還真是霸道,縱然是她,也有些受不了。這也就是她這些天為何一天比一天沒精神的緣故。
但這些,她必須瞞著他。
所以對他撒了謊,也隻能在心裏嘀咕一句:對不起。
聽她這樣說,軒轅煌心裏再怎麼有疑惑,也沒有問出來。挪動輪椅,靠近到她身邊,軒轅煌溫柔的撫摸著淩姿涵的頭,輕輕哼著記憶中優美的曲子,是他母後為他哼唱過的,在他童年時代,他生病的時候。
磁性十足的嗓音,醇厚、低啞,如此哼出婉轉的長調,倒也充滿了另一種力量,仿佛在媚惑人心。
淩姿涵聽的出神,一時間竟然睡著了。
直到那聲音停下,淩姿涵才緩緩睜開眼睛,卻覺得一隻手正從她背後穿過,另一隻則經過她的腿彎,將她攬了起來,正要抱起。
“你醒了。”
“嗯,放我下來吧,我自己下去。”淩姿涵揉了揉眼睛,盡量讓自己表現的淡定自如。
迷茫的眸,剛睡醒的神色,處處透著迷離的可愛。
淩姿涵打了個哈欠,翻身坐起。
雙手撐著他的肩膀,站了起來,掀起簾子,正看見阿靖抱著睡著了的淩清泊,嚴修遠則恭敬地立在一旁,身後跟著幾個小廝,似乎準備弄軒轅煌下車的。而這時,流雲也過了來,伸手扶淩姿涵下車。
車簾後的軒轅煌,看著流雲小心翼翼的動作,眼神微微閃了閃,捕捉到了這種怪異。這樣的小心翼翼,像是怕把淩姿涵給弄碎了一樣,放在以前,可是從來沒有過的。有時,淩姿涵甚至會自己跳下車子,根本不會像個柔弱的嬌小姐一般……不禁,心中那個念想更為堅定了,這丫頭果然有事情瞞著他。
嚴修遠似乎也發現了異樣,不禁朝淩姿涵多看了兩眼,也有些奇怪的皺了皺眉頭。停了停,他與兩個小廝把坐著輪椅軒的轅煌從馬車上搬了下來,就推著車子,與淩姿涵保持著平行的,一同進了府。
府中,早有老管家帶著一種家仆前來恭迎。
但沒等軒轅煌讓眾人起身,忽然,一抹寒光閃過,等眾人看清,便是一陣此起彼伏的慘叫。
箭光沒入一位仆人的胸腔,那仆人瞬間就被秒殺了,仰倒在地上,腿還保持著跪著的姿勢,睜著眼睛,充滿了恐懼。
接著,根本不給人喘息時間,來琢磨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隻見,無數利劍仿佛從天而降,箭箭都好似要置人於死地。
暗衛顯身,揮舞著各自的武器,為主子們遮擋劍雨,豆蔻和流雲圍繞在淩姿涵與靜好身邊,流雲的武器最為好使,金鞭一揮,金屬與箭頭清脆的碰撞聲傳來,就見無數支箭猶如脆弱的樹枝般,墜落在地。
嚴修遠嚴陣以待,手握利劍,不斷的揮舞著,劍刃與箭發出撞擊聲,盡力給撐起一個防護牆,擋住了這陣劍雨的攻擊。
軒轅煌顯然沒有想一路太平,竟然會在府門口被人襲擊。手早早的按在了腰間,一雙鷹一樣的眸子,掃視四周,估測這箭雨的始發點,可這箭雨竟然來自四麵八方,看來是早已被人埋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