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勞美人了。這酒,本小姐替王爺收下。還要勞煩美人,回去複旨時,替本小姐及王爺轉達謝意。”說完,她朝流雲遞了個眼色過去,流雲立刻上前,從女官手中接過托盤,就走了回來。
白櫻悄悄觀察,看淩姿涵沒有喝的意思,就說:“皇後娘娘的恩賜,還望準王妃能及時體會。晚膳後也好去霞鳳閣謝恩才是。”
“這都奇了,皇後娘娘似乎格外喜歡我們這些小輩,晚上謝恩。”淩姿涵意有所指的說著,似笑非笑的看了眼白櫻,就伸手揭開托盤上蓋著的那層紅絹,給自己倒了杯酒,聞了聞說:“味道不錯,是難得的佳釀。隻可惜,裏頭加了不該加的東西,敗壞了原由的味道。”
白櫻的臉色漸漸顯得有些難堪。
心中升起一絲恐懼,她克製著聲音的顫抖,一字一頓的說:“準王妃說的哪兒的話,這佳釀怎麼可能加過東西。”
“加沒加,嚐了才知道。”深深地看了眼腳已經轉了方向,似乎想逃走的白櫻,淩姿涵抿唇一笑,朝上空看了眼,無聲的吐出兩字,“來人。”
一道身影快如閃電般飛下,點穴功夫精準的將隨行進入屋中的那名女官點到在地。
留下白櫻點了啞穴。
“豆蔻,把這酒全都灌給她喝。”淩姿涵對點了白櫻啞穴的,此刻正朝自己走來的倩影吩咐了句。
豆蔻撲閃著眼睛,嬉笑道:“小姐最知我心思,我啊,最喜歡的就是用強。”
從流雲手中接過銀壺,打開壺蓋,將杯子裏的酒倒回了壺中,就笑盈盈地走向了白櫻,生生捏開她的牙關,將一壺酒灌進了她嘴裏。待豆蔻鬆手後,白櫻拚命地摳著喉嚨喉嚨,想要把酒吐出來,卻隻是幹嘔不止。
淩姿涵做到白櫻身前,看著她狼狽的模樣,冷笑道:“放心,死不了。自己打的算盤,還能不知道裏頭下的是什麼藥嗎!我也不會又你那麼狠心,隻想給皇後一個教訓。豆蔻,流雲,等她毒發了,就把她送回皇後那裏。”
少頓,淩姿涵聽到屏風後傳來約好的扣屏風木欄的聲音,便快步走入其中,等出來時說:“等她毒發了,直接送到皇後主院去吧!”
淩姿涵垂眸看了眼白櫻,唇瓣挑起一抹邪惡的妖嬈,眼尾掃過她時,仿佛帶著寒氣,冷的她身子微微戰栗,卻如死裏逃生般的哭了出來。她痛苦的看著淩姿涵冷豔如霜的臉,望著她的眼神,卻覺得喉間一緊,總覺得淩姿涵再打著什麼主意,令她恐懼不已。
但她拚命的張嘴,想要大叫,卻怎麼也叫不出聲來。
而這時,她聽到淩姿涵對夏夏溫和的說:“小王爺讓你回去等著看戲。”
“啊?什麼戲?!”夏夏站起身,好奇的看著淩姿涵,邊問,邊往下走。
“你哥哥不能用寒性的東西,但不能壞了皇後娘娘的心意,剛巧太子爺在。太子爺發揚了下崇高精神,幫他喝了那壺佳釀解暑。”回頭,淩姿涵看著白櫻已經雙目顫抖,全身哆嗦,雙手指節泛白,眼看著好似就快要窒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