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倆準備誰來給我解惑?”
銅鏡找著淩姿涵安靜的麵容,絕美的臉晶瑩剔透宛如白玉,妖異的眸清澈非常,但熟悉她的人都知道,這種清澈不是無知,而是浩瀚如海的深沉。
“小姐有惑嗎?”流雲了然淡笑的反問,倒是豆蔻,快人快語的直接說道:“倒也沒什麼好瞞著小姐的,就是聽起來有些汙穢,怕髒了小姐的耳朵。聽說,太子昨晚上臨幸了一位禁軍!”
說著,豆蔻掩嘴偷笑。
“禁軍?”淩姿涵微微挑了下眉梢,心裏卻是透亮的。
看來,皇後還是沒等得住,竟然這樣早就把事情給辦了。不過,皇上應該就在等這一天吧,真是自己往槍口上撞。
心中冷笑這搖了搖頭,淩姿涵看著鏡中的豆蔻,示意她繼續說。
“那位禁軍還是個女人,說是咱們西朝開天辟地第一位女兵,用小姐原先給我們說過的故事,她就和那花木了似的,女扮男裝混跡軍營,就是性質不同罷了。她叫阮明煙,原是阮將軍的掌上明珠,前些日子萬歲爺破例讓她入了禁軍訓練營,女承父業。卻不知怎麼的,她又被送來了,說是保護皇後安全,但皇上並不知道,這可不就屬於越權了嗎!”說著,豆蔻眼中閃過一絲冷笑,她原本還挺敬佩這樣一個女人的,但想想昨兒她做的那些事情,真為她是個女人感到羞恥。
“欺君雖然是大罪,但她背後有阮將軍,又有皇後撐腰,皇上應該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才對。”淩姿涵引著她繼續說故事。
“小姐心細如塵,但您一定想不到,那女人不甘寂寞,半夜色誘太子,行歡好之事。今日卻被貴太妃身邊的一名丫鬟撞破了。小姐,撞破他們好事的丫頭,您應該還認識……猜猜,是誰!”
淩姿涵從妝盒裏挑出一支樣式簡單的蝶翼點翠釵,遞給流雲,並側目瞧了眼朝她眨眼的豆蔻,故作不知道:“你到說來聽聽,是誰?”
“白櫻,就是宰相家原來的那個二夫人身邊的丫頭!”
低低的笑著,淩姿涵看著鏡中的自己,扶了扶發髻,滿意的點了點頭,稱讚了流雲的手藝幾句,就淡淡的說了句,“她撞得還真巧。”
是不是故意撞見的,他們心裏都清楚的很啊!
“是太巧了,剛好這時候淩琇側妃前來服侍太子起床。”
服侍起床是假的,驗收成果怕才是真的。淩姿涵彎了下唇角,抬眼朝豆蔻看去,微笑著示意她繼續說。
“他們看見了那一幕,就像製服白櫻,不想白櫻在那邊大叫救命,把打量的禁軍給引了去。事情鬧大了,這可是擾亂軍紀的事情,皇上怎麼可能輕饒,原本要將阮明煙就地正法的,若不是皇後哭求,怕她早就沒命了。”
“現下皇後曉之以情動之以理,說阮明煙與太子兩情相悅,無奈正直妙齡的她入了軍營,怕是從此沒機會再見麵了,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皇後知道皇上是重情之人,就將罪責都推到了而一個‘情’字上,並且還搬出阮明煙父親的身份,等於是在想皇上施壓。”